周新这人在滨海城最初是靠走私发家,捞到第一桶金后,渐渐洗白上岸,走向正轨的进出口商贸道路,早些年混走私这条线时就积累下了大量财富和人脉,加上他又精明过人,运气又好,顺顺利利的赚了不少,只用几年时间就一跃成为滨海城进出口外贸的地头蛇。
他年纪不大,不满四十岁,早年混走私这条道时练过武,拿过枪,身型各方面都保养得很好,林萌想起上一世时,商圈里流转着周新男女通吃的传闻,据说他曾花费数百万包机请当时一位新晋男歌星到滨海城一聚,仅仅只为了一晚上的聚餐和一宵欢愉,事后又化了数百万给红歌星制作音乐大碟,两个月后就玩厌了,丢鞋似的又扔了一百来万结束了这次玩乐。
周新从不长期包=养情人,多则三四个月,少则一晚,更多的时候图个心里高兴,有时候看着电视里闪过的广告,随兴一指,就对旁边的人道:“这谁啊,明晚就请他过来,多少钱开个价!”
就是这样一个花花公子有着极深的城府和极为狡猾的心计,林萌记得有少量几次见这男人时,对方眯着眼睛望着自己笑的眼神特别令人不舒服,他尽量避免跟这人说话,好在商宴他参加的少,而且林萌不从商,所以并没有跟周新打太多交道。
只是今晚不一样,他有求于人,即使对方想干什么,他也只能笑笑而过。
“林少来时吃饭了吗?这有好酒,不上点菜怎么行,刘嫂,叫厨房给准备一下,今天晚上我要跟林少一块好好喝。”周新交待完后,还是没松开林萌的手,不轻不重地捏着,笑道:“林少,我还真从来没机会单独跟你聚聚呢。”
他一说完,陆战平就微咳两声,尔后坐在林萌旁边越过桌子给周新倒茶,“难得跟周总喝酒,今晚我一定奉陪到底,小萌,你酒量不行就别扫兴了,放着让我来,我得好好敬周总一杯。”
他这么说着,动作也有所表示,一个看似简单的倒茶动作让林萌有了脱身的机会,林萌借势微笑着抽==手来,巧妙地起身跟陆战平换个位置,“说得也是,我向来不胜酒量,还是让陆总来的好。”
“哎哎,这不要紧嘛,大家伙喝得高兴就行了,何必非得放开喝呢。”周新恋恋不舍地收回手。
陆战平一屁股坐在他旁边,板着脸道:“那怎么行,这喝酒要喝就喝个尽兴,要喝就喝个痛快!怎么能收着藏着呢,刚刚周总不是说了要跟我们好好喝吗,这样,菜还没上,我先敬周总一杯,希望周总能多多支持杜氏。”
说罢,陆战平豪爽地倒了满杯洋酒一口气倒进喉咙里喝个干净,他身上传承了国人的优良传统,不管什么酒都是一口闷,洋酒一亮底,周新嘴角抽了几抽,这小子,玩命哪?
陆战平一摆手,“周总请。”
周新呵呵两声,“好,陆总果然年轻有胆识啊,那我就意思意思吧。”他抿了一口,眼神又瞧进林萌眼底里去,眯起眼睛笑,“林少,要不要也跟着一起来?喝酒嘛,都是男人的事,林少长得再漂亮也是男人,别跟个女人似的躲一边,来来来,跟我干了。”
唯恐天下不乱,周新笑容可掬地替林萌满上一杯,“林少,咱俩干了。”
“林少不太会喝酒,这杯我替他喝了。”陆战平知道林萌的酒量,这杯下去,宝贝的胃本来就不好,再有能耐也撑不住啊,他正想拿过来时,周新却一手拦住他,眼睛一斜,道:“陆总,这就是你不对了,人家林少难得主动来拜访我一次,肯定是有心想跟我谈事,这区区一杯酒算什么,你们来总得让我看看诚意有多少吧。”
陆战平眼皮抽了一下,哼笑道:“这次来主要是为了杜氏的事,也就是我一个人的事,我有诚意就行了,林少只是舍命陪君子,这酒我替他!”
“不行!”周新霎时翻脸,把杯子重重一掷桌上,拿捏起来架子来了,他抬了抬下巴道:“陆总,你们今天来是求我呢,还是玩我?听说陆总在泰国归来的青年才俊,商场那点事不会不懂吧,既然口口声声说了有诚意,那就拿出来点诚意来,舍命陪君子都陪到家了,怎么,喝口酒就不行了?”
陆战平还想说点什么,林萌拉住他,微微笑着对周新道:“周总别生气,他不是这个意思,陆总只是想跟你喝个高兴,我这人呢你也知道,确实酒量不行,我父亲一起以来都较少带我参加酒宴,就是因为我实在是拿不出手,不过今天难得第一次跟周总喝,那礼数肯定得尽到,我和战平都是带着诚意过来的,相信周总也知道,这杯酒,我喝。”
“小萌!”陆战平心里着急,可林萌极轻地对他笑了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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