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玉坠似乎感应到了前方有危险,突然发出一阵柔和的白光,在白光的照耀下,电梯恢复了我刚进来时看到的样子——门紧紧关着,没有亮起显示楼层的灯。我的头结结实实磕在电梯门上,疼得我差点掉泪。
虎子和齐俊业快步走到我身边,把我从地上扶起。不只是有意还是无心,虎子从徐广建身边走过的时候,踩了他一脚,疼的徐广建直叫。我的头不到半小时就结结实实的摔了五次,疼的我晕乎乎的。
这时候,又一个的出口出现了。虎子自告奋勇上前探路,我把玉坠交给他,让他小心。快走到出口外的时候,虎子拿着玉坠念念有词,“你要保护我哈,不能厚此薄彼,只保护明易不保护我,我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温文尔雅,我死了可是社会一大损失。再说了,我还没谈过恋爱,我还不能死,还有单身女同胞等我去解救……”就这样磨蹭了三四分钟,虎子才大喊一声,“老子豁出去了!”挪动一只脚,迈到鬼楼外,踩了踩,又剁了剁,没事;另外一只脚踏出去,在地面上蹦了几下,没事。
“出来吧,没事。”虎子高兴地大叫。齐俊业扶着我向外走,没走几步,徐广建就赶到了我俩前面,先我俩一步出去了。
患难之中见真情,也见人心。这次“鬼楼探险”之后,我、虎子和齐俊业的感情越来越深厚,尤其是我和虎子,几乎到了不分彼此的程度。可是齐俊业,离我们越来越远。在鬼楼里,他的种种行为已经不仅仅是自私了,用歹毒来形容也不为过。先是差点把我推下楼梯,后来又为了夺取我的玉坠,企图把我推入险境。这样的人,不可交。
以后的日子,一天一天都在平淡中度过。我和虎子一天天混日子,齐俊业刻苦学习,参加各种比赛,收货不少奖项。徐广建交了一个富二代女朋友,成了一个吃软饭的,过了几个月我才知道,徐广建那天执着的要去鬼楼,就是那个女生让他去的。当时徐广建正在追那个女生,那个女生为了考验徐广建的真心,就对徐广建说,“只要你晚上在鬼楼下拍一张照,发给我,我就答应做你女朋友。”于是,徐广建忽悠我们跟他去了鬼楼,差点害死我们。
转眼间,到了大四,最后一门课结课了,大家马上要各奔东西。这天晚上,齐俊业提议,他、虎子和我一起出去找个大排档喝到天亮,纪念咱们的大学生活。
我和虎子欣然同意,这时候徐广建突然搭话,“我能去吗?”
齐俊业向我投来询问的目光,我耸耸肩,表示无所谓。齐俊业再看虎子,虎子和齐俊业对视了一秒,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徐广建,坏笑着开口:“你要是愿意请客,我们就带你。”
徐广建一口答应,都没犹豫一下。
虎子的表情就像吞了一只苍蝇,恶心,还吐不出来。虎子宁愿跟一具死尸一起吃饭,也不愿意跟徐广建一起吃饭。他提出这个要求,就是觉得徐广建不会答应,故意为难。可是没想到徐广建一口答应下来,虎子都不好意思反悔了。
我、虎子和齐俊业无奈,只能带着徐广建一起出去吃饭。虎子特意挑了学校旁边最贵的一家大排档,要了大排档里最贵的几个菜,和一箱最贵的啤酒。
徐广建明显很肉疼,但他还是陪笑让我们多点些酒菜。虎子真没跟他客气,又点了几个菜,然后告诉服务员,先上着,不够再要。我估计要不是桌子小,摆不下几个菜,虎子非把那家大排档所有的菜都点一遍不可。
服务员先上了几个凉菜和啤酒,我们四个就喝上了。没喝几口,虎子就现了原形,手舞足蹈,边喝边唱,还时不时给邻桌的小姑娘“放电”,吓得小姑娘菜都没吃一半就结账走人了。齐俊业拉着我讲他最近找工作的事,我俩感慨着社会不好混,关系户太多。徐广建低头一口一口闷着酒,像有心事。
今天大排档的人不多,空空荡荡。没多久,整个大排档就剩下我们宿舍四个大男人。徐广建突然起身抱住我,死死地搂着我的脖子,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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