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在外面听壁脚,眼睁睁的看着顾女萝落荒而逃,一路捂着肚子笑着进来,幸灾乐祸的笑:“主子,您是真的要落实您纨绔子的名声不成?一而再再而三的调戏顾女萝?以前怎么就没觉得您这么恶趣味呢。”
萧盛皱着眉头想了很久,最后一摊手,“没办法呀,调戏这东西有瘾,第一次没忍住,后面就都忍不住了。”
十七听说这话,很无奈的抽了抽嘴角。
又看见萧盛手里面拿着白玉簪子,凑过去,“主子,顾家小姐没有拿走这个?”
萧盛把簪子递过去,“你自己看看。”
十七把白玉簪子拿过来,翻来覆去看了又看,都不见原来的那条裂缝,这才把簪子还给萧盛,撇了撇嘴,“原来顾家小姐换回去了呢,她怎么就在您眼皮子底下换走了呢,就不想想您武功比她高多了,怎么会让她得手的?”
萧盛咳了咳,“大概她那时候正忙着害羞罢。”
十七哈哈一笑,“主子,您说您要真把顾女萝的桃花引出来了可怎么办啊?小心她缠上你。”
萧盛摇了摇头,“顾女萝从小接受的都是标准的世族教育,她欣赏的是世家的公子和世家的小姐,若是能再有些谋略能和她一较高下,她就开心了。但是她很讨厌浪荡子,玩玩可以,真要让她动心,难。”
十七“啧啧”一声,“主子,您不会真对顾家小姐动心了吧?怎么就这么了解?”
萧盛在柜子上随便拿了本书,一卷,直接就往十七脑袋上招呼:“你家主子我正常得很!”
十七赶紧使轻功逃窜,跑得比兔子都快。
跑路到一半却又忽然想起来,又窜回来:“主子您当真要去新科学子的那席宴?”
萧盛摇摇头,“我一个武将,去那儿干嘛。顾女萝不过随口说个说辞。你也信?”
十七教掉着屋檐下面的横梁,在门口一晃一晃的,“哎呀,可是主子您那意思不就是说顾家小姐希望你去你就去的嘛。推辞什么呢是吧。”
“十——七——。”萧盛念得缓慢,手中的那卷书却已经扔了出去,正中十七的脑袋,十七见她真怒了,根本不敢留,使出全身解术,拼命往出跑,一眨眼就不见了人。
萧盛在原地咬了咬牙,又看见手里面的白玉簪子,把它放在了架子上。
顾家的热闹。萧盛当然不想去。说是陛下没空要代他安慰诸学子,实际也是想为自己笼络人。这种场合去了,就会在别的人眼中留下一个顾党的印象。萧盛所求并不在此,所以当然也不想给这样的面子。
过了顾家的这桌席宴,过不了多久就是文皇帝的七十大寿了。听着姬篱原来的意思,之前文皇帝都在好好调养,政务也分了下去。还好办事的人都很靠谱,所以也不会出什么乱子,就是要面见皇帝的事情不行。
不然学子新中,将军回京,文皇帝怎么都不至于一个都不见的。
却不想便宜了顾家。
文皇帝。苏青还是乾元四十九年在牢里见了一次,那个时候留下来的印象,文皇帝是个练家子,很精明,心里面弯弯绕挺多。看起来却还是个慈祥的老头子。
这么几年过去了,也不知道文皇帝现今又是个什么模样。
距离文皇帝七十大寿的寿宴还有几天。京城里面已经满是喜庆,萧盛也出门四处去看了看,不过他现在身份特别,也不方便窜门子,就只好四处跑酒楼。尝美食。
这日子倒也算平静逍遥。
但这份逍遥,偏偏大文皇帝寿宴的前两天被打破了。
这日,萧盛如约回府,不见十七嬉皮笑脸的窜出来,很有些不适应,唤卅九,却也不在。萧盛挑了挑眉头,径直往十七院子里去了。
想寻着年爱小姑娘,问问他们哥儿俩去哪儿玩耍去了。
距离十七的院子还有些距离,十七猛然听见了十七的声音。
“卅九,你说这事儿咱们该怎么办?”
萧盛挑了挑眉,心里好奇是什么事情,跑这儿来躲着,明显是不想让她知道啊。
好奇占了上风,萧盛屏住呼吸,贴着墙壁站着,在后面听壁脚。
等了好久,才听见卅九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不相信穆大人会做这样的事情。”
十七顿了一下,声音有些艰涩:“我也不相信,可是苗疆那边报回来的消息,确实是说那个人去见了穆大人。他们原本也不相信,所以是再三确认了之后才发信回来的。”
有杯盏被放在桌面的声音,声音很大,显然拿杯子的人情绪也不稳定。
卅九道:“穆大人先前的行踪是到哪儿的?”
“先前是跟云老一块去了洞庭,后面就没有消息传回来了,但是从洞庭到苗疆也非常便宜,所以……”
“我们是穆大人和苏大人带出来的,他们对我们都是恩人,你让我怎么相信有一天穆大人会跟通敌卖国联系起来?”
十七这回停顿了很久,“卅九,之前主子去找楼烦王的时候,问和他接洽的人是谁,楼烦王信誓旦旦说是穆大人。当时主子说可能是谁易容成了穆大人的模样,这才让楼烦王误以为是。但是我们都很熟悉穆大人,苗疆的人如果不是足够确定了,肯定不会报回来。若真是易容,怎么会瞒得过他们?”
卅九也停顿了很久,“所以,你是在怀疑穆大人了?”
十七:“我……我只是觉得若是穆大人,肯定有难言之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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