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
回过身,透过来往的士兵看到一张···嗯,英武的脸。
指指自己:“我?”
“是么你你我我的,小兔崽子,谁准你睡懒觉的,还不赶快穿上衣服到校场训练,磨磨唧唧的小心老子抽你。”
怔怔看着他那张喷着吐沫星子的大嘴,不敢确定刚刚那番话···真性情的话是对自己说的,直到他吹胡子瞪眼朝我走来。
火速放下帘子,一边往身上套铠甲一边琢磨怎么回事,没听苏逸说还要训练。
几乎被提溜着进的校场,在震耳的喊杀声中对上高台上的两双眼睛,一双淡漠,一双犀利。
“哪个营的,迟到一刻钟,跑三十圈,立即实施。”
又一个头戴红缨的大将走来,盯着我打量片刻,声震如雷。
不觉被这种肃穆所感染,脚下先于脑中有了反应,竟真当着数十万大军的面围着校场跑了起来,三十圈,如此下来怕是半条命都没了。
“你那是跳舞还是跑步,怎么跟个娘们儿似的。”
身边多了个人,黑着脸蔓延嫌弃的看着我,不就是将我揪到这里来的大将。
“快跑,半个时辰跑不完休想吃饭。”
一鞭子抽到脚边的土地,溅起飞尘一片,吓得我跳脚,不自觉加快速度。
“怎么还这么慢,别以为你跟将军有些交情老子就会放松。”
脚步一顿,险些趴下,堪堪躲过抽过来的鞭子。
“······”
途经点将台,那双冷寒的眸子分明多了几分戏谑。
那个恨啊,牙齿咬的咔嚓咔嚓响,朝他竖了个中指,继、续、跑!
左冷背着手站在高台,嘴角急不可查微微上挑,看着身旁温润如玉的一人,眼底戏谑更深几分。
“监军大人的近卫似乎非比寻常。”
苏逸淡淡颔首:“是吗?他对将军素来敬仰,若知你如此夸赞想必会十分开心。”
“······”
不知跑了多少圈,身旁督促的那个将领因为岔气儿退了出去,也就没人帮忙数,早知道就不逗他说话了。
想偷会儿懒,心有灵犀般,天空突然飘起了雨,雨点越来越大,很快脚边坑洼处便积了水,军中规矩严谨自是不会因为天气耽搁训练,直至砸下来的雨点变成冰雹。
在营帐擦拭被打湿的长发,隐约听到外面的交谈,这场突如其来的横祸似乎伤了不少人,路才行了一半便遭遇此事,可谓是出师不利。
冰雹这种反季节天气向来被认定为不详征兆,一时间谣言四起,军心动荡,好在左冷斩杀了几名始作俑者镇住了场面。
本以为是上面有人出手相助,如今看到全然不是如此。想起那股污浊之气,不知两者是否有关联。
当日傍晚收到六百里加急,先遣部队在雁门关与敌军遭遇陷入大战,敌军有从玉门调兵的趋向,希望后方部队予以支援。
左冷当即决定拔营火速赶往雁门,天不遂人愿,日夜兼程的第二日再遭暴雨。大雨三日不息致河水暴涨,造成洪灾,附近村庄尽数被淹没,大军行程因此被耽搁。
此时,六十万大军分居十处高地,尚未上战场便犯了军家大忌,着实令人气馁,不仅是众位大将便是向来淡定的苏逸也愁眉不展。
一日我正在打坐冥想,苏逸突然进来,身上还沾着雨水,紧紧盯着我: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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