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蔓被他肉麻得脸上发烧,随后便被他堵住了口不能言。缠绵一会,她听他喘起粗气,便拨走他的脸,紧紧地抱住了他,将脸埋在他的怀中。
她幸福又清晰地悲伤着,与卓嘎的对话和自己的誓言不断在心中回放,又不断浮现出老爸老妈的面孔,他们在远方翘首期盼并不断呼唤着我。他与沈清墨注定是不可能的,可此刻还是控制不住放纵了自己的本心。
文蔓偷偷抹掉了流下的泪水,抬起脸,紧紧贴在沈清墨的脸上,直到他又一次地晕了过去。
那夜沈清墨不断地在昏迷与睡梦中呓语,一会是:“蔓儿,不要走!”,一会是:“不要嫁给南宫靖……”,一会是:“别扔下我,别扔下我!”
文蔓紧紧地抱着他,泪水流了大半夜,最后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此后几日,沈清墨在清醒时,他们便常常微笑地对望。他宠溺地看着她,不时拢拢她的头发。
文蔓也去挠两下他的头发,偶尔故意把他的衣服撩起来在脸上鼻上做势蹭一把,沈清墨便一把抓了她,将她摁在他的怀中。
只是他清醒舒服的时间越来越短,更多的时候是皱着眉头,用手狠狠地撕扯着床单,文蔓知他不愿哼出声让自己难过,便给他按摩希望让他能舒服些。
尝尝她按摩完,便发现他在自己的手指上掐出了一道又一道血印子。
文蔓问卢塔风,他们不能回锦华吗?我想找我的老师给沈清墨看看。
卢塔风说,这几日蒙古兵在草原上四处盘查,寻找相貌特征如我俩的人。他们出去危险重重。
文蔓说不是有地道吗?能通过地道走吗?卢塔风说到边境的地道正在挖,但如今蒙古兵提高了警惕,走到哪里都注意一下脚下的动静,一时不会进展也是不大。且公子眼下的身体即使抬着,假如过分颠簸也是十分危险。
文蔓咬着牙说,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卢塔风说姑娘耐心一些,我再出去打听打听,说不定事情会有转机。
卢塔风没有食言,过了几日,他果真带来了让事情转机的消息。
托尔蒙在整个草原上传出话来,那****用喂了毒的刀刺伤了救走我的人,这种毒逐渐发作,若不及时服用解药,中毒者只有两月的寿命。而这解药只有他自己那里有。
卢塔风将这话传给文蔓时,脸上虽有为难,眼神却是坚定的。
文蔓点点头,去了他的营帐与他谈了很久,并随后与他骑马在广阔的草原上飞奔了两日。
等她回来时,沈清墨正倚着门口向外张望。
他如今连站立都有些困难了。
他看着文蔓,一把抱住了她:“蔓儿,你跑哪去了?让我好一阵担心。”
文蔓将他扶进账内,笑道:“出去散了下心,整日憋在这里陪着个病人,都闷得有些气短了。”
他咬着牙道:“才让你跟我呆了这几****便嫌闷,以后我好了,便****禁锢你在我身边,直让你求我求得狠了,我才带你出去转转。”
文蔓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好,好!沈大公子消消气,我来给您按摩一下。”
他顺从地躺下,即使身处病中,他依然如冰雪冷幽的一弯明月,风度翩翩,气质清逸。难得近来这明月经常微笑,光辉较往日更温润祥和,这不禁让文蔓又一次怦然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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