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形势不同,我昨天咨询了一下舒经天,他说6间铺子大约值七、八千两银子,我想这样……这样……”
贺兰子轩点着头,眼中含有几分嘉许。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我想告诉你,我在淮南推广棉布。”文蔓突然想起这件重要的事情。
“棉布?”
“是的,棉布保暖性好,舒适性强,可以做很多种东西,以后定将会流行。”
“棉布是棉花做的吧?”
“对!你也知道棉花?”文蔓眼前突然闪过空响谷中的那片棉花,遗憾道,“空响谷中那片棉花这个季节快收获了,可惜弄不来。”
“你怎么确定弄不来?”贺兰子轩淡淡道,“每年我都会派人去收,收了就存着,也不知道做什么,越来越多,快没地方放了。”
“果真?”心中一阵雀跃,眼前似有金珠子哗哗往下坠落,有一种站起来要拥抱他的冲动,硬生生地強自抑制了。
“想让我给你,你要给我什么好处呢?”贺兰子轩温和的笑容中竟现出几分促狭。
“给你分成……给你煮饭……给你制衣……给你弄床棉被,弄个棉枕,弄个沙发,弄个……”文蔓滔滔不绝地说着,没有发现贺兰子轩的笑意越来越深。
到后来,文蔓自己自动停住了,这一切的包办,天哪?那得是什么身份的人该做的事啊。
……
第四日一早,阳淮街瑞祥布庄内。
郑仁厚神情凄惨,将诸位伙计集中到一起,踉踉跄跄地走着,每个人给发了一个红包:“这是诸位的工钱。仁厚无能,三天时间实在凑不出这么多银两。这家店面是一定保不住了,诸位不要再跟着我受苦了。”
屋漏偏逢连阴雨。几天来,郑仁厚来回奔跑,只借到少许银两,以前的一些所谓朋友知道了他的事情,纷纷闭门不见。没办法,他打算卖几家店面,商谈了几家,竟无一家敢要。
现在他只寄希望于是否还能和梁霸天再商谈一下,能不能保住几家店面。
此刻,众人也纷纷红了眼珠。郑仁厚为人厚道,对伙计们也都不错,此刻有难,倒是没有几个人愿意落井下石。
“老板,这梁霸天欺人太甚,不如他来的时候我们一起和他们拼了。”一位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嚷嚷道。
“这怎么行,咱们拼不过他们,傻孩子。”郑仁厚感激地瞅了他一眼。人心向背,关键时刻方能看清。
“老板,你只借了500两,没几天却要还三千两,这还讲理不讲理了?不如我们去官府告状吧。”林巧儿柔声细气地道。
“唉,这梁霸天穷凶极恶,为祸一方,即使知府也不愿轻易惹他。我没按时还款在先,又拖欠了一些时日,即使不用还三千两,一千两如今我也还不起。我只怕前脚去告状,后脚那梁霸天就会找我的家人算账。明枪易防,暗箭难躲呢。”郑仁厚胆小懦弱,实在鼓不起勇气去官府告状。费时费心不说,那官府难道真的就会主持公道吗?
“那难道只能等着把店铺交出去吗?”大伙非常不甘心,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等一会他来了,我和他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少给他几家店铺”,老实的郑仁厚对梁霸天还抱有几分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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