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夙渊那时只是“被子”,能听、能和她“讲话”与她互相感知,独独是看不见的。
“不许说。”隋意却以为夙渊又想说些什么不好听的,忙伸出小手去掩他的口。夙渊自是知道她在紧张些什么,假装要去拉她的手。隋意当然不肯放手,借着自己居高临下的优势一只手掩口,另一只手抓住他伸过来的手。
正在此时,“咕噜噜”的声音从隋意胃的方向发出。
“你干嘛——”本来肚子不争气她已经很泄气了,不想另一只大手却出乎预料地隔着t恤按在她的肚子上。隋意好好的一句气势凌人地责问生生地讲的像是在对夙渊撒娇。自己被自己气得够呛,也顾不得他说什么先把这只手驱逐掉才是正经事。
“我就想告诉你,我那时什么都看不见,你为何不允我讲?”夙渊唇边掩不住的笑意自然流露。按在隋意肚子上的手,经她百般“推、掰”都未动分毫。
“真的?”闻言,隋意反而不急着让他把手拿开。也可以说,是忘了这码事,暂时的。见躺在那儿看着她的夙渊认真地颔首,笑如花般在她的脸上绽放,‘真是太好了!’
“反正你应该也没什么好看的。”假装上下打量隋意,末了还漫不经心地补上一句。
“好不好看关你什么事?快拿开你的爪子!”隋意生平最讨厌夙渊方才的那句话了。好了,上一个麻烦解决了,该换成眼前这个急待解决的了。
“还饿么?”不料,这次夙渊竟轻易地放开了手,收回自己的身侧。
“呃…不了。”听了这话,隋意才发现她刚刚还在“嚷着”饿的肚子,不饿了???
“我平日里不习惯这个时辰还麻烦,明日再让她们送吃的和衣物来。”对上隋意那双惊奇不已带笑的眸子,夙渊不知怎么语气缓和了一些,不再那么硬邦邦了。原来准备好要说她没见识的话,生生地换成了此时这句…很有“人性”的话语。
“那就是说,明天我可以出去溜达溜达了?”这个心比“拳头”还大的隋意就是不太会琢磨人,人家给他三分颜色,她就预备开染坊了。
“你方才想与我商量什么来着。”夙渊又一次对她的问题避而不答,以手撑头面对他侧卧着。一副对她的“商议内容”很感兴趣的样子,却发现这个女人又犹豫起来了。
“没事了。”‘出去走走他都不答应,想回家不必登天还难?还是不要说出来自讨没趣了。’隋意以为她的思维神态是“不着痕迹”的,但夙渊是何等人物?
“溜达是何意?”‘不答那个,这个一定会答。’夙渊在心里和自己打赌,因为隋意似乎不预备再和他讲话一般面向里侧躺了下来。
‘咦,难道他是不知道这个词的意思,才碍于面子避而不答?’隋意以为是自己误会了,毕竟夙渊和她的“语言”在一定程度上是不通的。
“就是散步,走走的意…思……”边翻身准备去面对面说服夙渊边解释词义给他听,当真正翻过身后却真的是名符其实的“面对面”。甚至在她翻过来的一刹那,他们的鼻尖还轻轻地擦了一下。隋意惊红了脸,立即向后退,“啊!”是的,后面的墙壁与她的后脑kiss了不轻的一下下。隋意吃痛地用手捂住自己的后脑,气呼呼的瞪着那个本该和自己有一定距离的人,和那张摄人心魄又十分欠揍的脸。后脑的疼痛,让隋意紧紧地蹙眉。也顾不得丢不丢人,眼泪顺着脸颊向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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