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短靴一甩,拥着隋意倒回床上。
“哎呦!”随着夙渊侧躺下来,小手正巧碰在她外床缘夙渊的檀木小榻上。‘东西和人一样,又香又硬!哼!’吃痛地低呼一声,接着就不再开口了。与一个“陌生”男子相拥而卧,隋意当然会觉得十分尴尬。“你那小榻不是挺好的么,干什么又挤到我的床上来?”隋意还真是佩服这个可以委屈自己身体的男人,难道那小榻取来就是为了摆着好看的么?她可是一点儿都不这么觉得。
在隋意躺出还比较舒服的姿势后,夙渊腾出一只手在她的唇上轻点了一下。夙渊手指触到她的唇的一瞬,她就发不出声音来了。她当然知道那是夙渊在作怪,气得双手捉住他的衣襟直瞪他。宽大的手掌裹住胸前的一双小手,唇角露出邪气的笑。吓得隋意立即老实了,或许是她呆住了更确切。
“取两床被褥来,我的小榻太硬了。”背对着门口,夙渊的声音很低。隋意都怀疑有没有人能听见,但见他神态自若,想来也事不关己。忽然觉得好累仰面与他对视,做出了“我累了,睡会儿”的口型。至于夙渊会不会明白,那也全靠他的聪明才智了。倚在他的臂弯里,合上双眸,亦如在家中那时沉沉的睡去。
夙渊初见她的口型时也是愣了一下,并不是他不懂隋意的意思,是她的前后反差太……
夙渊不知道隋意是想以“假眠”来遮掩外人见他抱她的羞赧,还是真如她所讲因为吃得太少而疲惫的嗜睡。只几个眨眼的功夫,隋意的呼吸便匀称了,夙渊明了。
“主上,被褥送来了。”与此同时,门口又响起了务碧的声音。
“等一下。”夙渊本想放开隋意让务碧进门为他铺整床榻,刚刚一动怀中的隋意却不安的捉紧他的衣襟蹙了蹙眉。先应了一下,中指点上隋意的太阳穴。似是在帮她安神,见隋意的眉头舒展开来,也微抿了抿唇再次想放开她。衣襟上的小手较劲般的仍不肯放开,夙渊轻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打横抱起她转到床边凳上坐下。感觉到熟悉的温暖,怀中的人才安了心似的睡沉了。她的焦躁,仿佛是这初夏的“热”都会使人不安似的。“进来吧。”现在要尴尬的换成夙渊了,本来他抱着隋意也算是一种习惯了。但以人形相拥在一起更甚于外人见到,倒还是头一遭。介于他至高无上的身份,即便自己也觉得这种情况不自然,也只得强装得再自然不过。
务碧伺候夙渊多年,虽摸不清他的全部心性。可最起码的“非礼勿视”、“不该多事”还是明了于心的。
进了门只向夙渊施了下礼,便捧着被子向里走。后头还跟着一个粉色的小身影,那“小个子”捧着高过自己的头的被褥“规规矩矩”地跟在务碧的后面。
夙渊向来不大喜欢自己的榻上太软,那他口中的“两床被褥”里自有一副是给隋意的,务碧也深知这一点。将自己捧来的一床被褥都铺在隋意自己褥子的下面,而从上面看她的床还是原样。在为夙渊铺床时,本来预备给他留一条被子的,但身后的冒诗戳了她一下。务碧便鬼使神差地把被褥都铺好在榻上,两人才退了出去。
她们的小动作被夙渊尽收眼底,放下睡得安稳地隋意缓步走到门口。
侧耳倾听,这样的动作本不该出现在他身上。
“冒诗,你要死么?”楼下,务碧的声音轻轻响起。
“主上才不会动怒呢,他没时间管咱们。”冒诗年纪虽小,但她的“一知半解”上还是挺厉害的。
“你又知道。”务碧倒不知道“冒失鬼”今日怎么来神儿了,尽干一些大胆的事。
“姑娘今日一定是见了主上才开怀的,你没见那一盘点心都没了?她这二十来日都没有这半日吃得多,看来这次主上是真的喜欢这姑娘了。”小诗机灵鬼一般地说着。夙渊闻言,‘真的吃得那么少,真是可怜。’他捡自己所谓的重点听了,忽略了后面的部分。侧目回望隋意床上睡得正酣,星眸眨了几下。
“人小鬼大,仔细主上听见了揭了你的皮。主上就没喜欢过谁!”这可是务碧的经验之谈,她跟了夙渊这么多年一直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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