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了大门前,就听到院子里吵吵嚷嚷的。
怎么回事?她走之前锁了门的。
见到她来了,陈大妈赶快走过来,一边扇着手中的蒲扇一边骂,“那个王八羔子又来了!他听说你回来,就来占房子,说这是他弟弟的房子,你跟小杨没血缘关系不能住;你张叔在里面拦着他们,你快去看看。”
“知道了。”
停车子进去,她瞟了一眼,大铁门上的锁子硬生生被砸断,两截板砖还在地上扔着。
院子中央站着四个人,张叔面对着两个中年男子和一小青年,在门口处好几个大叔大妈都摇着扇子在瞧热闹。
“怎么回事?我帮你!我现在……”刘飞龙看见有人滋事,顿时来了劲头。
“闭嘴,在这等着,别惹事。”牙芽立刻打断他,分开人群走过去。
“这是怎么了?”牙芽看着为首的一个中年男人问。这人留着分头,头发锃光瓦亮,还带着老式眼镜,看上去是个小心眼的人。旁边的人身材魁梧,尤其是那个小青年,右膀上还纹着一条龙。
“牙芽,这是你杨叔的远房表哥,这位是你杨叔远房表哥的小舅子,这位是你杨叔远房表哥小舅子的儿子,这位是你杨叔远房表哥的表弟。他们来是说这处房子的事。”张叔念的书算多,讲话很有特点——啰嗦。
牙芽听得头晕,却还是听清楚了,冲他们笑笑,“我是牙芽,杨阳是我叔叔,按理说,我该叫您一声叔叔。”
“不用。你又不是杨阳的亲闺女,跟他非亲非故,你把你的这些东西腾出去,这房子,我这个做表哥的,就帮他照看着房子。”分头掐着腰大言不惭。
杨叔立刻气得瞪他们,“怎么就非亲非故?这丫头是小杨领养的,办了手续证明,就是他的亲人。”
“是吗?那怎么不叫一声爹,反倒叫什么叔叔?”分头冷哼一声。
牙芽看明白了这几个人的意图,虽然法律上判定她是叔叔的遗物,不过终究会有叔叔的亲戚来讨要,完全无视律法。
她并不在意叔叔的遗产,现在账户上有不下千百万的存款,她大可以在三环内买豪宅,只是,这房子是她跟叔叔的家,十年的记忆,十年的温暖,她要守在这里,决不能让别人夺去。
“不管我怎么称呼叔叔,在我心里叔叔就跟父亲一样。前些日子我不在,倒谢谢您帮忙照看房子,现在我回来了,而且我也有能力把这房子守好。”
“做梦!”站在前面的青年横眉冷对,“这是我们自家的事,跟你一外人有什么关系,甭想一人霸占这房子。”
“哟,你跟小杨有什么关系、外人插什么嘴!”张叔看不过,回了句嘴。
“艹,糟老头活腻了吧!”这青年人气性可真高,大步走过去推了张叔一把,“要不是你们这些人碍事,我姑父早就把他弟弟的房子要回去。”
张叔哪儿能抵得过一米八的壮实青年,被推得一个趔趄,要不是牙芽扶了一把就差点摔倒在地。
牙芽站在前面,挡住欲动手的青年,“干什么?抢吗?这里是我家,如果你们再不出去,我就报警了,非法侵入别人住宅和寻衅滋事,你们可都要去号子里住些日子。”
“你敢!”这人可真够混,即便牙芽是一女孩子,他也瞪着眼睛就举起手要打。而一旁的三个大男人也不拦着。
他的手掌刚要落在她脸上,牙芽便猛地偏过身子避开这一巴掌,随即两手攥住他的手腕子,猛地把他手掌向上一掰,咔嚓一声,青年痛得跪倒在地,捂着手腕惨叫,“疼死我了!你是不是女人,劲儿这么大!”
分头的小舅子立刻着了急,蹲下来看自己儿子的伤,“笨死了!你一大男人还打不过这娘们!”
“现在赶紧送他去医院,晚了就……”牙芽从钱包里取出一叠钱,塞给他们,“如果你们是来走亲戚串门子,我欢迎,如果再来我家找事,别怪我不客气。”
四人立刻灰溜溜离开,牙芽叹口气,冲街坊们说,“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照顾我们家屋子,改天我请大家去下馆子!”
“好!”
等人走了,刘飞龙好似发现新大陆一般不住打量她,看得牙芽直发毛。
“了不得,你是不是得到什么世外高人的真传练了武功?”刘飞龙好奇地问她。
牙芽打着哈哈,“没有,就是跟一健身教练学了几招。”她突然想起杜君泽的叮嘱,不能随便跟人打架,打伤别人不说,还很可能引来别人的注意,毕竟她失踪了两年。
“牙芽,我邀请你加入我们青龙帮。”
“青龙帮?你脑子进水了吧,也不怕被警察请到局子里喝茶。”
“我们不是那种黑帮,我们可是有营业执照的企业。”
“什么企业?”
“嘿嘿,就是帮人看场子、抢地盘什么的,你也知道,很多事上不了台面只能用武力解决。你能力很强,我邀请你加入,怎么样?”
“没兴趣。”牙芽进屋子开了灯,发现客厅里被人扔进了好几块板砖,窗户的玻璃全碎了,肯定是刚才那四个人做的,太可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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