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内,鲜红的盖头掀开,新娘子含羞带怯地垂首,低低唤了一声:“宫主。”
“喝过合卺酒,我们就是夫妻了。”新娘柔声说。
卫青寒的目光落在新娘身上,激烈而灼人,他安静地伸手接过酒杯,在对方小心期待的眼神下,缓缓将酒杯凑到唇边,动作到一半的时候,他却突然停下,期期艾艾道:“荞荞,你穿这身真好看,我想……”
少女羞涩夹杂着期待的声音:“宫主想什么?”
“我在想……怎样可以让你死得更痛苦些。”阴沉的声音刚落,电光火石间,卫青寒啪地一声将杯盏摔落在地,一手成爪抵上了新娘的喉咙。
碧茜立刻知道被识破,容不得多想,求生的本能让她迅速抽出隐藏在袖中的匕首,狠狠刺向卫青寒的胸膛!
就是这近距离的一击,才终于令她意识到,为什么就连教主都要靠蛊酒这种不光彩的手段来对付这个男人,锋利的匕首还来不及碰触到他一根发丝,迎面就是一股阴寒的气劲袭来,叮的一声,她手中的匕首被当场震飞!
“咔嚓”一声,是腕骨碎裂的清晰声音,碧茜控制不住惨呼出声,右手彻底被卸下,抵在她脖子上的大掌却蓦地用力,令她呼救的余音被迫咽了回去。
“救、救命……”
“噬灵骨的解药,说!”
碧茜眼神惊恐,因为下颚被他紧掐着,让她连咽毒自尽的机会都没有,显然,这个男人万分清楚杀手的惯用伎俩,他此刻握着她的命,唇角噙着冷笑,眸中是可怕的阴毒,一个字一个字逼问:“噬灵骨的解药,说。”
碧茜绝望地闭上了眼:“我不知……唔!”
她蓦地痛苦睁眼,眼中血丝遍布。
腹部骤然而来的剧痛让她连呼吸都收紧,痛到极致却又偏偏要不了命,她惊恐的目光下移,浑身狠狠一抖:八寸长的匕首,刀锋尽数没入,源源不断的鲜血喷出,浸湿了她身上漂亮的喜服。
卫青寒目光安静地盯着她布满痛苦的脸庞:“你穿了荞荞的衣服,偷了荞荞的声音,偷了荞荞的脸……”
“求你、求你——”
卫青寒摇头,目光落在她与苏荞如出一辙的脸蛋上,眼中阴沉一闪,掌心收紧,匕首缓缓上移,一点一点,将血淋林的伤口越拉越大,最后停留在脾脏处,一刀一刀搅动,直到将完整的脾脏割裂得支离破碎。
他凑近她耳边轻声说:“别着急,心脏我放在最后,你还可以活半个时辰。”
碧茜惊恐得浑身颤抖,漂亮的眼睛中泪水溢出:“求求你、求求你……”
“求我杀了你对不对?那就听话点,给我噬灵骨的解药。”
“没、没有解药。”碧倩一手痛苦地按住腹部的血洞,终于受不住折磨开口:“服、服下母蛊的人是教、教主,她命不过一月了……”
卫青寒表情一震,左手稍一用力,咔嚓一声,女人的脖子已经被扭断,尸体被扔在地上,腹部血液顺着地面流。
柳长老推门而入的时候,就看到坐在床沿面无表情的卫青寒,还有地上一具冰冷的尸体,那尸体已经面无全非,脸上被划烂得看不清原样,腹部深深的血洞还在浅浅溢出血液,地上大部分血液已经开始凝固。
“荞荞人呢?”卫青寒问。
柳长老:“无碍,我让林堂主送她到玉姑娘院子里去了,玉姑娘精通蛊毒之术,应该能够帮上忙。”
话是这么说,柳长老心里清楚,玉玲珑解不了苏荞身上的蛊毒,否则何必等到她今日毒发,能解早就解了。
提起林硝,卫青寒下意识地皱了皱眉:“青龙堂主有消息了吗?”
苏荞上一次的突然失踪实在古怪,他安排周密,特意派了血影卫还有林硝柳白两名堂主随行,可却依然让她中途遇袭,并且除林硝重伤之外,其余竟无一人生还,青龙堂堂主更是生死不明,不知所踪,林硝的说法是他们大意中了魔教埋伏,话语间隐约暗示有人与魔教里应外合的意思。
而消失的柳白,成了嫌疑最大的对象。
“探子刚传来消息,”柳长老道:“我们的人在十里亭的青陡坡找到了一具新埋的尸体,经辨认,是青龙堂堂主柳白无疑。”
卫青寒:“中毒?”
柳长老:“没有中毒的迹象,是致命剑伤,而且是毫无防备之下近距离一剑致命,我查看过伤口,应该与林堂主无关,凶手使剑的手法偏阴柔,剑走偏锋,气劲巧妙,倒更像魔教教主惯用的‘血渺’剑法。”
“而且据林堂主当日的说辞,的确是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抢走了荞丫头,能够轻易杀掉众多血影卫重创林堂主的,除了魔教教主洛明玉外,魔教中难找第二人。”柳长老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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