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皇帝有点狂!,独挽相思,赠与君别(十一)【不要被她楚楚可怜的样子骗了~】
她狠狠剜向薄柳之,带了一丝疯狂和不计一切,在她看向她的时候,她嘴角忽的冷冷一勾,挑出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舒悫鹉琻
薄柳之抿着唇,心里不是不惊诧的。
连勍已经知道她设计她和他二人的事,却还是主动问太皇太后请求赐婚。
此时,她有理由相信,连勍是真的很爱她温昕岚。
而薄柳之不知道的是枸。
连勍不过是先下手为强。
因为他知道,温昕岚设计她二人一事若被某人知道了,她温昕岚绝无好果子吃。
而现在的薄柳之没有过多心思放在连勍是何动机上,因为她从温昕岚眼中看到了撕裂和孤注一掷罘。
心房激跳,薄柳之头皮皆是冷汗,却受虐似的,一直与她对峙着,大气不敢出。
拓跋聿眼尾瞄见,凤眸登时沉下,不动声色看了眼温昕岚。
她脸上的阴毒让他钝了眸子,俊逸的眉峰亦微微皱了皱。
而苏嬷嬷手里端着的一直深红色的玉盒走到太皇太后面前,也适时打破了殿内隐约弥漫的不同寻常的气流。
太皇太后含笑盯了眼苏嬷嬷手中的盒子,而后才看向薄柳之,朝她温和招了招手,“皇后上来。”
“……”薄柳之愣然,从温昕岚身上的目光转移到她的身上,没动。
太皇太后嘴角的笑意又是柔了柔,“皇后发什么楞,哀家不会吃了你,快些上来。”
薄柳之咬唇,看了眼拓跋聿,在得到他一个鼓励的眼神儿后,这才提裙走了上去。
拓跋聿便自个儿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眯眸看着殿上的两个女人,而眼尾却有意无意扫向温昕岚。
总觉得她的样子像是时刻在酝酿什么阴谋般,让他……很是反感,却不得不警惕。
太皇太后主动拉过上前来的薄柳之的手,触及到她手上的冰凉时,她的手缩了缩,最后还是握住轻轻搓揉了揉。
她虽没说什么,可这细微的小动作却让薄柳之心下一暖。
虽然不能完全放下她之前对她做的事,毕竟冷闫和向南都是为她而死,她不能做到完全不介意。
可是这一刻,她真的有种,她是被她真正接受了。
她内心深处即觉喜悦,却又难免有些酸涩。
在她晃神的时刻,感觉手腕上突地一凉,而后很快一股暖意便从她手腕处顺着支脉漫向全身,整个人瞬间暖烘烘的。
薄柳之惊讶,低头看去。
却发现手腕上除了佛珠和相守以外又多了一只碧绿的翡翠镯子,那色泽莹润纯正,隐隐能见其中飘动的流云。
只一眼,薄柳之便喜欢上了这只镯子。
只不过一只手佩戴三种手饰……会不会太浮夸了!
太皇太后看着她眼中的亮光,便知她定是十分中意这镯子。
眼尾往上微微翘了翘,心下却忍不住叹息了一口。
薄柳之听到,不解的看向她。
太皇太后摸着她手腕上的镯子,像是想起了什么,她脸上有些悲伤,虽只有片刻,可薄柳之却看得真切。
低头再次看了眼这镯子,心想,或许是这镯子与她有什么特别的故事。
虽十分喜爱,可她并不想夺人所好。
看着她,真诚道,“皇奶奶,这镯子孙媳不能要……”
“皇后,这镯子不是哀家给你的……”太皇太后怅然叹了口气,浑浊的双眼微泛了泪光,轻轻看向正举杯饮茶的某人,“这是聿儿的母后给她未来儿媳的。”
“……”薄柳之震惊,转眸看向拓跋聿。
拓跋聿端着茶杯的指僵硬,凤眸深旋,眉头皱紧,看着薄柳之手腕上的玉镯,菲薄而性感的唇瓣微微阖着,表情沉敛。
而这几人中,就属温昕岚反映最大,她直接从位上站了起来,拳头不自觉拽紧,死死盯着薄柳之手腕上的翡翠玉镯,怨恨得眼珠儿都快从眼眶中蹦跶出来了。
几人的注意力都在薄柳之手上的玉镯上,是以并未注意到温昕岚的异常。
太皇太后浅缓了口气,将在拓跋聿身上的视线收了回来,转而看向薄柳之,“聿儿母后的事,相信聿儿与你讲过……哀家是最后陪在她母后身边的人,这便是她承受着巨大痛苦,憋着最后一口气亲手交到哀家手中,再三叮嘱,这镯子,是给她未来儿媳的,她说,她最遗憾的,便是没有亲眼看看她的儿子给她找的儿媳妇……”
太皇太后说道这儿的时候,声线微微哽咽,连连拍着薄柳之的手,借以不让自己太过失态。
深吸了几口气之后,她继续道,“哀家之前并不赞同你和聿儿在一起,并非是哀家觉得你与聿儿门第悬殊。事实上,哀家也是草莽之后。那时候反对你二人在一起,哀家承认,哀家是有私心的……”
她这个私心,她并未说明,薄柳之也隐约猜测到了。
这私心,想必就是温昕岚吧。
不过一切在这一刻,似乎都不那么重要了。
太皇太后盯着她的眼,“你怪责哀家,哀家无话可说。毕竟是哀家对不住你在先……”
“皇奶奶,您别这么说,孙媳知道,您对拓跋…皇上是真的很好,没有您便没有如今的他,孙媳感激你…”
她没有说不怪,只是折中的说她因为拓跋聿而对她心存感激。
太皇太后眼眸微闪,心中虽有些遗憾。
不过她为了皇帝甘愿放下对她的不满和责怪,反而感激她。
光是这一点,便可知她对皇帝的感情挚诚。
欣慰的点头,“这镯子皇后便收下,当是聿儿母后的一点心意。”
“……”薄柳之看了眼镯子,又去看拓跋聿。
拓跋聿眼中似有一闪而过的暗光,薄唇撩出一弯媚笑,眯眸点头。
薄柳之也笑了,转头看向太皇太后,轻轻点头,摸着镯子道,“儿媳谢过母后。”
太皇太后又是点了点头,再次摸了摸镯子,“哀家的儿媳地泉下有知,也可放心了。”像是想到了什么,太皇太后顿了顿,唇瓣展笑,“既然哀家的儿媳都给了礼物,哀家也不能不作以表示……”
说着,在薄柳之震惊的注视下,从头上取下了一只凤凰金簪。而这只金簪显然比上次薄柳之在青禾生辰上所佩戴的金簪看起来要精巧灵活许多。
那跃跃欲飞的凤羽活灵活现,好似下一刻真的会展翅而飞。
太皇太后笑着将东西放在薄柳之手上,“这是金簪相传是前朝某一皇后的所有物,距今也有百多年了,这也是哀家见过最逼真的凤凰,现在哀家就将这送给皇后。”
“啊……这么贵重孙媳不能接受……”薄柳之条件反射便要拒绝,将手中的东西往太皇太后手上推。
“皇后是一国之母,有什么贵重的东西不可以接受的?!”太皇太后说着,又推给了她。
薄柳之为难,“皇奶奶,还是您留着吧,适才孙媳见您戴上这金簪,便觉与皇奶奶的气质十分匹配,孙媳觉得皇奶奶戴着尤为合适。”
被人夸赞心下总是开怀的。
太皇太后也不例外,笑着道,“哀家老了,还是皇后戴着吧。”
“不不……”
两人开始了一阵你推我推的游戏。
拓跋聿看得好笑,痞痞倚在椅座上,凤眸半眯,轻看着殿上的画面。
并未开口说些什么以结束这一场互相谦让的场景。
他的样子倒有些享受。
反倒是温昕岚,早已气炸了肺。
胸脯急剧起伏,看着在她眼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女人,一股怒火又是直直冲到了她的脑门上。
美眸阴光闪现。
看来她薄柳之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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