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来父相一直在为朝廷效力,也是为了圣上能少些后顾之忧。”曹丕也陪着笑了笑,转瞬即收。
“爹,别说这些沉闷的好不好,月儿听着甚觉无趣。”潘月伸手去拽潘国的袖子,又摇了摇,活脱在撒娇。
潘国只好哄她,“好好好。”他又对曹丕道,“这孩子都是被我惯坏了,长这么大我还没责骂过她什么。瞧瞧,就出落成这样,这么能磨人。”
曹丕没回答,他怎会听不出来潘国的意思——他做爹的宠潘月,他就要自己也宠她。
曹丕疲惫地应对潘国的一言一语,折腾到很晚。
送走了潘国之后,潘月就凑过来要揽上他,“今晚就留在我这儿吧。”
曹丕推开她,“不了,今天很累。”说完他就毫不犹豫地离开了晓山堂。
入夜已深,微风清凉,绕来绕去,他不自觉就走到了她的院落跟前。
院门紧闭,他望不到院内。
犹豫着,却还是伸手敲了敲,无人应答。
又忍不住敲了敲。
廊下半睡半醒守着夜的容漪听到了这几声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是谁?我们主子已经睡下了。”
敲门的手顿在半空,原来她已经睡了,曹丕放下了手臂。
容漪见门外没了声音,正觉奇怪,就又问道,“是谁?”
夜静极了。
“有人吗?”容漪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她见没人应答,便也作罢了。
曹丕听着容漪的问话,久久之后,才低低地答了一句,“是我。”声音之小,根本不会有人能听见。
他在院门之外静伫了很久,久到连容漪都已睡着,铜雀台上的所有人都已睡着,他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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