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君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喝茶,脑子里却是翻江倒海。这个条件听上去很是优厚,但是想要实现,却需要自己付出两年的时间作为代价。
两年的代价?自己付得起吗?
付得起,王子君可以肯定的回答。但是这个条件,真的值自己付这笔账么?而老爷子在件事情上,又是一个什么态度?
一个个念头,在他的心中不断地闪动。而此时,房间之中的目光,都落在了王子君的身上,等待着他对这件事情的意见
沉默良久,王子君终于将水杯放了下来,定定的看着王老爷子道:“爷爷,他们给的条件太小,看不起人哪!”
宦海混迹这么多年,王子华知道升迁之路是多么艰难,听了王子君的话,真有一种晕过去的冲动。这两年,为了从副处跳到正处,他费了多少功夫,还是原地踏步。没想到,两个比自己的正处不知道高多少的职位摆在了王子君的面前,他居然说人家给的价码有点低,根本就是看不起人嘛,这差距……也太大了!
和自己的儿子相比,王解放要沉稳得多。他毕竟已经处在了现在的位置,有些事情还是比较了解的。他看着王子君的眼神,好似有点明白什么,而这一丝东西,让他的心都有点颤抖。
要真是那样的话,那就……
“哈哈哈,子君你是好样的!不过有一点你得注意,那就是人家既然把条件提出来了。那胜算肯定是很大的,但是你在那件事情上,不一定就能获胜。”王老爷子对于王子君的回答,显然很满意,但是最后他还是给自己的孙子提了一个醒。
对于这个提醒,王子君也想到了,他丝毫不怀疑给老爷子提出这种条件的人在这件事情上的落实能力。
在官场上。人都是要站队的。他和王光荣已经站过了队,上面的领导更是在这件事情上对他寄予厚望,如果他中途退却。那么失去的,可能是最重要的支持。
和这种支持相比,就算失去了那个省委常委也是值得的。更何况在这件事情上,他未必会输。
看着老爷子满脸笑容,王子君没有说话,只是帮着老爷子往茶杯里续水。而他不言语的神情,在王解放的眼中,其实就是一种表态。
……
爆竹声中的夜晚,处处弥漫着阖家团圆的喜庆氛围。在京城的某处四合院里,氛围同样热烈。
作为阮家的长孙,阮震岳正提着酒瓶给自己的几个长辈倒酒。阮家有一个规矩,那就是春节的时候。一家人要聚在一起吃顿团圆饭,不管你在天南海北,这个规矩是必须要遵守的。而随着人口的不断增加,偌大的客厅之中已经被人占满了。
阮老爷子一共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阮震岳的父亲阮敬云是老大。现在是某大军区的政委,而阮震岳的二叔和三叔虽然都没有从政,但是在商界也混得风生水起。
在这次的聚会中,最中间的一桌坐着阮老爷子和阮敬云等二代人物,而三代之中也唯有阮震岳坐在最中间的这个桌子上。
“爸,这个酒不错。喝了不上头,而且还对身体有好处,您多喝两杯。”阮震岳的二姑父是南方某省的副省长,给人一种文质彬彬的感觉,此时他正端着一瓶酒给阮老爷子倒酒。
当年叱咤风云的岁月已经过去了,随着年轻的增大,阮老爷子越来越喜欢享受这种难得的天伦之乐。此时的阮老爷子红光满面,看上去好似精神了不少。
“遂鑫哥,这是什么酒,我尝尝。”阮震岳的三叔阮敬顺以往因为年龄小养成了大大咧咧的习惯,此时看着那有点异样的酒瓶,登时来了兴趣,毫不客气的从李遂鑫的手中拿过酒瓶,笑呵呵的道。
作为阮家的女婿,李遂鑫在阮家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这些年,他对阮敬顺的性格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因此,被夺了酒瓶不但没有难堪,嘴里还笑着道:“敬顺,这酒还真不错,这些天我喝了几瓶,精神好得很。”
阮敬顺朝着酒瓶瞟了一眼,嘴里嘟囔道:“玄露液?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嗯,是不老康推出的一种药酒,我们公司里有不少人都说不错。”阮震岳的二叔阮敬哲夹了一口菜,一边吃一边道。
“山省出的酒?哎哟震岳,你在山省,你来说说这酒怎么样?”阮敬顺朝着酒瓶上的商标看了两眼,就朝着坐在一边的阮震岳道。
虽然是阮震岳的三叔,但是在家里,阮敬顺对于这个侄子一直很是尊重。他知道自己这个侄子以后定会前途无量,少不了要沾这个侄子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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