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元满有孕一事,盛澹特意告假几日不去上朝,就连一些比较重要的公文都拿回家来处理。
元满本不想让他为了她而耽误自己的事情的,她在家卧床休养,身边又有那么多下人在,真的不必他时时刻刻的看着的,只是盛澹见她前几日见红,有小产的征兆,放心不下,因此坚持要在家陪着她。
盛澹说他自有分寸,而且盛老太太也是一副颇为赞同的样子,因此她也就不再劝他了。
其实有盛澹在她的身边,她还是觉得很安心的。
元满的体质本就不错,卧床休养了几日之后,她的身体就没有什么大碍了,只不过盛澹和盛老太太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她只好在床上多躺了两天。
这日赵老大夫来复诊,这次把脉已经完全确定她有孕了,虽然前几日他们就知道了这个好消息,可是完全确认之后还是激动不已。
尽管赵老大夫说元满的身子已经养好了,现在非常健康,可是盛澹与盛老太太还是把她当成易碎的水晶杯子一样看待,生怕她一不小心就磕着碰着了,倘若不是赵老大夫说孕妇需要适当的走动走动,恐怕她怀胎十月都得在床上渡过了。
其实元满能理解他们这种紧张的心情,毕竟阳陵侯府九代单传,若无意外,她这一胎应该就是盛澹唯一的子嗣了,自然是要万分小心的对待。
从知道元满有孕的那天起,盛老太太就严格的申明了不许她再去荣安堂请安。从淡竹轩到荣安堂的路可不近,万一这路上一不小心出现了意外可怎么办?
她现在的生活可谓是无聊透顶。
绣活不许做,账本不给看,元满觉得她都快闷得发霉了,最后她思来想去,那她去书房找几本书看总可以了吧?
正好盛澹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于是去了前院的书房与一干同僚商议事情,暂时离开了一下她的视线,不然他肯定连书房都不给她去。
禁不住她的要求,元宵和绿波只能小心翼翼的一左一右的扶着她去书房,原本她们只能在月亮洞门处等候的,只是元满如今怀有身孕,她也知道轻重,怕自己在洞门与书房这段路会不小心发生意外,于是破例让她们扶着她走到书房门口。
其实她一直都很纳闷,为什么现代的女性怀孕,六七个月都能正常去上班,而在古代的名门贵族,一些有孕的夫人好像动不动就会流产。
难道怀孕这种事情都有古今差异?
因为书房一向是盛澹的禁地,除了偶尔会有下人来打扫之外,平时都严禁闲杂人等进入,因此她让元宵和绿波在书房门口等着她。
她就是进去拿几本书来看,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
元宵和绿波站在门口踌躇着,不敢让她离开她们的视线。元满无奈的瞪大眼睛望着她们,真是的,好不容易走了一个大牢头,结果这儿还有两个小牢头看着她呢。
正僵持着,盛澹急匆匆的赶来了。
元宵和绿波终于松了口气,夫人如今可是老夫人和侯爷的掌中宝,若是不小心出了什么差池,她们可担待不起。
元满则是苦着一张脸,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盛澹见到她的表情不由觉得有些好笑,他有这么可怕吗?一见到他就皱着一张小脸。
他揽住她的细腰,半抱着她进了书房,元宵和绿波则是在门口候着。
他把元满放到紫檀木宽榻上,弯腰帮她脱下绣鞋,问道:“你想看什么书?我去帮你拿。”
她如今是越发的懒了,能躺着绝不坐着,靠在软绵绵的粟玉芯苏绣靠枕上,盛澹还细心帮她盖上了条湖蓝色叠丝薄衾。她歪了歪脑袋,说道:“我现在不想看书,想和你说话。”
闻言盛澹笑了笑,他坐到宽榻边,问道:“你想和我说什么?”
元满皱了皱小鼻子,思考了一下措辞,说道:“嗯……我知道你和阿婆都是为了我好,只是这不许那不行的真的好闷,太束缚了。”
她怕盛澹不相信似的,强调道:“真的,大夫说孕妇心情不好会影响孩子的。”
盛澹定定的望着她,就在她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忍不住有些忐忑的时候,他忽然低低的笑了,揽过她,亲吻着她的唇角。其实她还是个孩子呢,面容虽然艳丽,但还有几分未脱的稚气,但是她却成为了他的小妻子,成为了他孩子的母亲。
他该多体谅她的。
元满被亲得莫名其妙,她正很严肃的说着正事呢,怎么一言不合就亲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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