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容接了诗来看,也说不出哪里好,但就觉着念起来仿佛情意绵绵却又和陈青竹的那诗实在般配的紧,正要夸一夸这莫桑,可一抬眼,却见他正笑着盯莲子,这一下她也好笑起来,仔细的看了看这莫桑。
石隐身旁拢共六个小厮,至小的瞧去不过十一二岁,大的总也有十八-九岁的模样,这莫桑看着就是如此,面相白皙清秀,脱了这身下人打扮恐怕也能做一个翩翩佳公子。
她点点头,石隐见她带着古怪笑来回看莫桑和莲子,自是知晓她打什么主意,也就笑着将桌上她剩的半盏茶端起一口饮下,才叫了莫桑去把莫槐叫来。
“事可办好了?”
木容抿了嘴又往自己杯里倒了茶,莲子会意也赶忙退了出去,石隐便随手将面上的铜面具取下:
“嗯,也没什么时,当年事,瑞王爷虽还年少,可总也有十几岁了,总会记得些。况且本也就是一直在等他,许多事也须得他的相助。”
木容点头,与其四处去寻瑞王爷倒引得旁人怀疑,不如就等他回来。
“倒是你,近来也忙碌的紧。”
听石隐一提此事,她登时有了兴致:
“我倒觉着,那江家姑娘要是能入三皇子府也实在是不错的。”
“你倒是替慧敏长公主费起心来了,不仅要安排陈青竹,还有这江家姑娘。”
宫外这层选拔是由慧敏长公主主持,她自是也有些权限可将一些看去尚佳的秀女赐出去,却也仅仅只能在大户人家为妾而已。
“我觉着极好的,江家姑娘跋扈,自小不缺银钱,养了一副不知高低的性子,若是去了寻常人家,旁人顾着她和云家那层表亲的关联总也会忌讳些,可要是去了三皇子府上……”
一个据传善妒又出身高贵的皇子妃,一个同云深同门之宜又看中云深的三皇子,恐怕有心恃宠而骄的江家姑娘,总会闹出些事端来,如此,也算是间接离间了三皇子和云深。
“你觉着好就好,我去安排。”
石隐见她眼底晶亮,只觉着她高兴了就什么都好。
她却瞧着石隐,又出神起来。
这样好看的人,画里也难画出来的人。看着看着,自己先脸红了起来。
“在想什么?”
瞧她一味出神有红了脸,石隐实在好奇她这样盯着自己到底在想什么,谁知这一问,不想她竟脱口而出:
“秀色可餐。”
这一回倒叫石隐一下红了脸,木容正是出神,却忽然发觉自己竟把心里想的说了出来,这一下愈发羞的娇艳欲滴,恨不能把自己舌头给咬掉,二人间忽然静了下来,却有一股古怪的氛围弥漫,与冬日里截然相反的温软。
“不早了,你该歇了,明日我叫莫槐过来,他一向擅做假扮,能充做云深身旁的人把你想送给陈青竹的东西送过去。”
木容红着脸点头,再不敢说话,生怕再说错了什么。
石隐瞧她这样,不免愈发喜爱,起身后却走到近前,指尖只在她脸颊上触了一下就赶忙又让开。末了也只抚了抚她发顶便匆匆离去。
他的心也慌了。
木容不仅偷偷去笑。
第二日里小七便把荷包送了来,一样银妆缎绣祥云暗纹的,一摸一样的质地一模一样的绣功,只那纹路走向略是不同。
莲子把荷包接进来的时候仍旧不住啧啧:
“就这么个劳什子就要六两银子,寻常人家一月都未必花了这些,这云大人还真是个有钱人!”
他一个五品侍郎,俸禄是有数的,云家起家便不过是个贫穷小官,这供他挥霍的银子想来也是他外租江家给的。
木容没做声,只将红豆放在荷包里,想了想又仔细揉搓了半晌,叫这荷包看起来就像是时常捏在手中的,最后又把那诗作折成个攒心方胜的样式放进了荷包里。
刚放好,莲子便报说莫槐来了。
木容说叫进后,不多时便听着脚步声,他抬头一看,登时吸了一口气:
“像!”
“谢姑娘夸!”
莫槐咧嘴一笑,可这声音听着却丝毫不像是个十一二岁的少年。木容不禁疑惑起来:
斗罗书:(www.douluo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