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两个大丫鬟齐声唤了一声,虞锦心头一闪而过一个念头,心头重新燃起了熊熊烈火。
“我想到了。云竹秀竹,快让维邦备马,我们即可出门。”吩咐完这句话,虞锦直往虞忠德的书房而去。
她记得虞忠德曾经被燕帝亲赐过一块可以随意出入宫中的令牌。母亲方氏是太后的侄女儿,如果她拿着令牌去找了太后,求她洗刷爹的冤屈,看在母亲的份上,太后应该会请求燕帝彻查此事。
如果走了太后插手,这件事就不会那么的被动。
事已至此也唯有赌一把,虞锦心中打定主意,誓要找到令牌进宫。
另一方,驸马府里,宁安郡主正陪着陆明风在楼台查阅书籍。自从昨日陆明风出府回来以后,他整个人就再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宁安自然知道这是为什么,可陆明风整个人就像是个闷葫芦一般,他不开口,忌于他的腿伤,她便识趣的没有在这个时刻追问陆明风的行踪。
“陆明风,午膳时辰到了。”
宁安郡主放下蓝皮话本道,陆明风从书籍中抬首,眸色淡然:“微臣腹中还未感觉饥饿,还是请郡主先行用膳,不必特意等臣。”
“你的我的驸马爷,本郡主等你一会儿又算的了什么?”宁安郡主,自然而然的走过来把手搭在陆明风的肩头,“大夫说了,久坐不利于伤势的恢复,明风,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臣…”陆明风还欲推脱,宁安郡主脸色沉了下来,“明风,名义上你是我的相公,不要再一口一个臣的称呼自己,也不要再一口一个“郡主”的称呼我,这般客气疏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宁安是个悍妇,让外人听到成什么样子?”
“臣…是我疏忽了。”
陆明风顿了顿,沉声道。
宁安郡主暗自窃喜,抬手抽出了陆明风手中的书本,不由分说的推动用木材做成的圆形滚轮的简易行走工具:“走吧,我推你到大堂。”
饭桌上宁安郡主兴致勃勃,一个劲儿的给陆明风夹菜,陆明风多次拒绝未果也就随她去了。两个人总算度过了成亲以来最平静的一顿午膳。
用过膳后,陆明风想唤定安进来一起离开,却见宁安郡主挥退了她的侍女,大堂内只余他们两人。
“明风,从昨天开始你一直心不在焉的,我知道你是因为什么。你放不下她,可如果我能帮她救出虞太傅,这样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如今没有必要拐弯抹角,陆明风沉默了下询问道。
宁安郡主绽开一抹笑容,“如果这次我帮忙救出虞太傅,你就要答应我把她给忘了,然后腾出一小块地方给我,这样你看怎么样?”
“郡主,你…”陆明风诧异。
“先别急着拒绝,我给你时间考虑我的提议。”
宁安郡主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陆明风心里面对宁安郡主所言有片刻的心动,可很快他的思维便恢复了平时的敏捷。
虞忠德的事情很棘手,不是一般的可以模糊处理的事情,宁安郡主性格骄纵,却也是深宫里面长大的,被保护的很好的她根本无从见到外界的残酷。
这样的宁安又会有什么可以救出虞太傅的好方法?
想到这点,陆明风摇摇头拒绝:“郡主,恕臣不能从命,清者自清,我相信朝廷会还太傅清白。至于感情一事,还请郡主莫过太为之执着,到了最后伤人伤己。”
陆明风把自己的意愿表达的足够清楚,在他离开后,已经十分明白自己可能永远也得不到他的爱的宁安郡主眼里的恨意聚集,口中发誓一定不会让他就这样称心如意,总有一天,她要让陆明风后悔今天对她所说的话。
虞府里,虞锦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
出入宫腰牌找到了,出府上了马车以后,她吩咐维邦即可驾车赶往皇宫。
虞锦不知道是,在她们所在的马车行走离开以后,有道一直盯着她们动静的两个黑衣男人对视,其中一人快速离去报信,另外一个则又悄无声息跟上了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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