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弗雷德最初对于王耀出兵朝鲜的举动是很不屑一顾的。
在他看来,王耀除了人多之外,其余各个方面都不是自己的对手,尤其是武器装备上差距,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所以阿尔弗雷德完全没把王耀放在眼里,每天都通过广播向他的家人和盟友们公开播报他现在所在的位置,部队的番号、部队有多少人等等,把所有的信息都讲得一清二楚,大摇大摆、嚣张跋扈地继续前进。
“真是个让人看了就觉得火大的臭小鬼!”
王耀坐在一个小板凳上,一边啃红薯,一边听广播,还时不时地对着收音机翻个白眼什么的。虽然阿尔弗雷德的做法让他觉得很恼火,觉得自己遭到了极度的轻视,但也正是由于阿尔弗雷德的目中无人,这才让他能够只需要通过广播就能了解联合*的全部动态。
他觉得其实这样也不错,连间谍都不用派,光是靠听收音机就能把对方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这让他抢占了不少先机,愣是靠着一包炒面和与对方相比要低劣得多的武器打赢了好几次,一点一点地替任朝勇收复了不少失地。
虽然现在战事进展得极其顺利,但王耀知道自己也面临着极大的麻烦,一个是冬装的问题,一个是吃的问题。
其实自从入朝作战以来,后勤补给就一直都没能完全跟上。随着战线的拉长,就越发显得问题严重了。
才刚入朝的时候,天气还好,所以王耀大部分的部队都只穿着单衣单裤就过来了,随着时间一天天地过去,气温也很快就降了下来,虽然还有很多冬装都还没有运到,但王耀让士兵披上白色的床单、棉被,倒也还能凑合,但粮食的问题就没那么好解决了。
其实朝鲜国内的农业和经济本来都是很不错的,但战事一起,到处都被打烂了,再加上朝鲜的领土被联合*差不多给占完了,所以朝鲜本身能提供给志愿军的粮食实在有限,光靠从国内补给的话却又有点跟不上,而且为此他还必须将志愿军中超过一半的高射炮、迫击炮都留在后方保卫鸭绿江大桥,否则那座桥一但被炸断的话,那可就什么都运不过来了,那他的部队就随时面临断炊的危险,这可是非常不妙的。
虽然到目前为止,王耀所担心的问题都还没有出现过,但这总归是他的一桩心病,让他时不时地要忧心一阵子。
“王耀同志,你看这是什么?”就在王耀正在为此感到烦恼的时候,他随行的一个翻译兴冲冲地跑了过来,把手里捧着的东西拿给他看。
其实这个翻译是王耀现任上司的儿子,很年轻,但军龄却很长,早在多年之前就趁着在莫斯科留学的机会加入了苏联红军,据说参与过对德作战。这回他的上司硬是把他派到了王耀身边,说是要再锻炼锻炼他,但其实背后是个什么样的打算,凡是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王耀心里自然也是明白的,但他对此并不太感兴趣,只要这个人不妨碍到作战,其它的也就随他去了。好在他本人倒也识趣,除了本职工作之外,顶多也就帮着别的文职人员做点抄抄写写的工作,从来都不乱来,也不乱跑,大概是明白留在王耀身边最安全的缘故吧,这倒也让王耀省了不少的心。但他今天突然捧了几个白壳鸡蛋回来,倒让王耀感到颇为诧异,忍不住问他说:“哪儿来的?你该不会是跑到朝鲜老乡家里去要的吧?这可不行啊,咱们志愿军是有纪律的,不能拿群众一针一线。”
翻译连忙解释道:“真不是我要来的,这是人家硬塞给我的,我不要还不行!”说到这儿,他突然朝着王耀献媚似地笑了一下,然后轻声说:“王耀同志,你也不要吃红薯了,我给你弄个蛋炒饭去。”
“那……那好吧。”王耀本来是想要拒绝的,但他实在是有段时间没吃过像样的东西了,所以一听对方提起蛋炒饭之后,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种独特的、扑鼻的香气,肚子里的馋虫立马就不受控制地开始叫唤了,弄得他的心就跟被猫爪子挠了一下似的,痒得不行,所以只好对着他点了点头。
翻译兴高采烈地冲到外面提了一口锅进来,架在墙角边的炉子上就开始忙活了起来。
王耀在一边等着吃,可饭才刚炒到一半,就听到从屋外传来一阵奇怪的轰鸣声。
“不好!是那个美国佬的轰炸机!”王耀几乎是立刻就反应了过来,他朝着一脸茫然的翻译大喊了一声快跑,便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在王耀看来,任何有那么点常识的人都会在遇到轰炸的时候立刻从目标显著的屋子里跑出来,更何况他还提醒过对方了,应该没什么问题才对。但他没想到的是,那人的胆子似乎特别的小,居然手忙脚乱地躲到了屋里的一张桌子底下,炸弹一落下来,立刻就把整栋房子都给炸塌了,那个翻译自然也死在了里面。
当王耀命人把他的尸体找出来的时候,发现对方已经变成一只挂炉烤鸭了:“糟糕,这该怎么跟上司交代呢……”王耀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心里烦躁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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