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叫司机把小货车开过来吧,张爱平生病了,要去医院。”
孙琴惊讶的声音:“不对吧,早上她还是好好的,这么快就病了?”
我懒得理会孙琴的话,命令的口气道:“她感冒了,快去叫车!”
放下电话,我蹲下身子。几秒钟不到,一具温热的身子贴上我的后背。我有些奇怪,张爱平缓慢的动作,怎么一瞬间变得这么快捷?我回过头,骤然发现张爱平的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张爱平的病就因为我的迁就好了几分?
没容我多想,张爱平全部的体重压在我的身上。虽然她这百十斤的体重我承爱得了,但是她肉感的身子让我有些心悸。张爱平的双手也紧紧地箍住了我的肩胛。
身体很有热度,这是不争的事实,但是她的喘息似乎平和多了。
我无暇多想,背起张爱平,挪动步子,开了房门,慢慢走下楼梯。
才下楼梯口,便见孙琴一脸愠色地瞪着我们,眼里却有些嫉妒和艳羡。
“这病真是来得蹊跷!”
孙琴的话很冷漠,我狠狠瞪她一眼:“车子叫了没有?”
“你自己去看。”孙琴哼了一声,悻悻地进了办公室,又砰的一声关上门。
我哭笑不得。这两个女孩子,你们都自作多情,把对方当作假想的情敌,值得吗?
出了办公楼,那辆小货车就停在门前。司机赶紧打开车门,我把张爱平费力地背到副驾位子上,吁了口气。张爱平确实有点沉,我出了一身的汗。
这时罗小惠从车间那边过来,看到这情形,卟地一笑,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张爱平,你果然有绝招。”
罗小惠这话似有所指,我望着罗小惠,但她嘻嘻地笑着进了办公楼。
司机已发动了引擎,我赶紧上车。副驾的位子很狭小,我和张爱平都是大个子,挤都难挤下。我侧着身半蹲半坐,张爱平脸上有些过意不去。
驶出厂门时,大刘瞅着我笑得怪怪的。
转过工厂的高大围墙,张爱平便伸手拉我一把,轻声道:“挤一挤,坐下来吧。”
我这半蹲半坐的姿式确实不好受,驾驶舱里根本不能直起腰,才一会就酸麻。我有点犹豫地扫了司机一眼。这司机寡言少语,似乎根本没留意我们。
终于抗不过生理的极限,我侧着身子坐到张爱平身边。才落座,张爱平圆实的大腿性感而柔软的感觉便传递过来。
听到张爱平的喘息声微微粗了一点。
我正襟危坐,眼睛注视前方。很快我们到了松岗医院。司机放下我们,调头回厂。张爱平呆在那儿,渴求地望着我。
到了这一步,我只能伸手扶住她,把她带进门诊大楼。
挂号后来到专家门诊室,医生检查了好一会,有点疑惑地看我。
“医生,她这病严重吗?”
医生轻轻摇头:“怪事,怪事。”
医生的话让我有所悟,我紧紧地瞪着张爱平。张爱平脸上一红,低下头。
“我真的不舒服。”张爱平小声说。
“当然不会舒服。”医生带笑不笑地说。他望望张爱平,又瞅瞅我,在处方单上笔走龙蛇,一会儿划了大半张纸,撕下处方笺递给我。“带她去打点滴吧。”
我快速到收费**了钱,在西药房取了药,把张爱平扶到注射室内。看到点滴缓慢地滴落,我坐不住了,回到专家室。
那医生看到我,微微一笑:“和你女朋友闹了矛盾吧?”
这些医生都怪,年纪相苦的男女一起,就一定是恋人吗?
我懒得解释,问道:“你刚才的话我听得不大明白。”
医生呵呵一笑:“还不明白?那就不奇怪了,你这粗心大意的人,一定平时对她关心不够,所以她服了一种药,那种药能使生理机能紊乱,看上去象是感冒。”
看上去象是感冒?
我瞪大眼,非常震惊:“什么?你说她不是感冒?”
医生摇摇头,笑道:“现在的年轻人,什么花样也玩得出,为了吸引对方的注意,采取这种过激的方式,只是苦了自己啊!”
我大骇。张爱平,你真是太傻了,你就是采用这种方式,也唤不出我对你的爱。我的心不属于你们任何一个人,我的心有所系啊!
出了专家室,我回到张爱平身边,默默地看着她。点滴注射了一半,似乎药物起了作用,张爱平很平静,脸上红红的,有些羞涩地望着我。安安静静的张爱平,这会儿释放了她全部的妩媚,显得非常温婉和娇柔。眸子里如清澈的湖水,轻轻漾动縠纹。
其实你是个很美丽的女孩子,你可以找寻更适合你的爱情归宿!
我不好意思揭她的短,张爱平,你确实痴心,可是,我无法接纳你啊。
张爱平神色怡然地靠在椅子上,时不时溜我一眼,那神情仿佛象个幸福的小女人。
我的心却沉得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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