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盆冰水当头淋下来一般,他瞬间就冷静了下来。
片刻之后,沈河清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然后他慢慢地从姜海晏的身上爬了起来,从姜海晏身下轻轻地抽出了空调被,贴心而细致地帮姜海晏盖上了,随后他转过身去,失魂落魄地走进了浴室。
一分钟之后,浴室里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
又过了一分钟,原本躺在床上已经打起了小呼噜的姜海晏忽然睁开了眼睛。
他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才无声无息地叹了一口气。
他家宠物到了发情期总想上他怎么办?在线等,急!
……把蛋蛋切了管用吗?
就在此时,满心郁闷的姜海晏忽然听到了一阵可疑的声音。
他向来耳目灵敏,更何况只有一墙之隔……
只有一墙之隔的浴室里,传来了一阵夹杂着哗啦啦水声的压抑而又隐忍的喘息声,那喘息声隐隐约约,若隐若现,虽然听得并不清晰,却像小钩子一样,勾得人忍不住展开旖旎的幻想。
姜海晏顿时整只饕餮都不好了。
身为一只老处兽,他也许不解风情,但不可能不知人事,再加上现在网络那么发达,就连小学生都能在那上面得到青春期性启蒙,就算他不会特意去找车上,也会在无意之中不小心上了车。
听着浴室里的喘息声,纯情老处兽再一次面红耳赤了起来。
姜海晏脸红了一会儿,他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长一段时间,就在他终于忍不住想要翻身下床偷偷溜走的时候,浴室里的水声忽然停了下来。
他立刻闭上了眼睛,翻了个身,继续装睡。
沈河清只在腰间系了一条浴巾,带着一身的水汽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他赤着脚踩在酒店房间里毛茸茸的地毯上,就在他想走到床头柜前找吹风机的时候,他忽然发现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酒店房间里的空调开得特别足,沈河清怕姜海晏会着凉,所以特意为姜海晏盖上了被子,从头盖到了脚,他记得他还特意窝了一下被角。
但是现在,姜海晏的脚丫子却露在了被子之外,那只脚丫子白嫩嫩的,脚踝颇有些纤细,看上去似乎一手可握。
沈河清微微眯起了眼睛,很快,他的目光又落在了姜海晏的耳垂上,本该熟睡的姜海晏,耳垂却微微泛着红。
房间里依然响着欢乐的小呼噜声。
沈河清眯了一会儿眼睛后,他忽然向前一步,伸手抓住了姜海晏的脚踝。
姜海晏毫无动静,毫无反应。
沈河清在姜海晏的脚踝上来回摩挲了一会儿,就像在摩挲什么上好的陶瓷制品一样,很快,他的手渐渐往上,摸到了姜海晏光滑的小腿。
姜海晏体毛稀疏,几乎没什么腿毛,沈河清摸了一会儿之后,又继续往上,摸到了大腿。
当沈河清越摸越上,马上就要摸到什么不可描述的地方的时候,姜海晏终于忍不住闭着眼睛翻了个身。
然而他这一转身,后面却又落到了沈河清的魔爪里。
沈河清隔着裤子揉着姜海晏浑圆微翘的臀瓣,揉了一会儿之后,他变本加厉地把手伸进了姜海晏的裤子里……
姜海晏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睛,幽幽地看着某只不知廉耻的仓鼠精。
然而某只不知廉耻的仓鼠精反而笑了起来:“终于不装睡了?”
姜海晏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谁装睡了?我只是做梦的时候感觉到有人在耍流氓,所以才拼命地醒了过来……还不住爪!”
沈河清这才不再动作,但他的魔爪却依然包着姜海晏的臀瓣:“你刚刚听到了?”
姜海晏继续装傻:“听到什么?”
沈河清面无表情:“一定听到了吧?”
姜海晏眨了眨眼睛:“……听到什么?”
沈河清淡淡道:“没听到也没关系,可以再听一遍。”
姜海晏面红耳赤:“……好吧,我全都听到了!大白天耍流氓!白日宣淫!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沈河清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白日宣淫……你陪我?”
姜海晏默默地往后缩了一下:“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变回原形了!”
沈河清往前一步,淡淡笑道:“你变吧。”
“……我真的要变回原形了!”
沈河清:“变吧。”
姜海晏:“……”
就在他即将被逼退到床角的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以及钟平伦的声音。
沈河清本不欲理会,奈何外面的敲门声越来越急,他这才垂下眼帘,转身去开门了。
姜海晏这才拍着胸口,松了一口气。
沈河清缓缓地打开了门,门外的钟平伦一脸神色凝重:“糟了,听说那只梦貘……”但当他看到来开门的人是沈河清时,他顿时愣住了。
开门的沈河清一脸面无表情,神色有些冷淡,他的头发湿漉漉的,有水珠沿着乌黑的发梢缓缓滚落,上身□□着,只在腰间系着一条薄薄的浴巾。
钟平伦下意识后退了一步,看了看一旁的门牌号,当他确认门牌号没有错误的时候,他又默默地把视线转移回了沈河清的身上……
现在还是大白天呢,这家伙居然洗了澡……这不摆明了一件事吗?
钟平伦一脸痛心疾首:“大白天耍流氓!白日宣淫!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神色冷淡的沈河清:“……”
窝在床上的姜海晏:“……”
片刻之后,沈河清才冷冷道:“有事吗?没事我就关门了。”
“等一下!有事!当然有事!”钟平伦连忙向前一步,进了门。
姜海晏从床上爬了起来,假装没有听到钟平伦刚才指责的话,若无其事地问:“什么事?那只梦貘怎么了?”
钟平伦无法控制自己的视线在姜海晏的身上打量了起来,他当然知道沈河清的原形是一只仓鼠,他实在无法想象能被一只仓鼠压在身下的姜海晏的原形到底是什么,能被仓鼠压的……难道是面包虫吗?
难道姜海晏的原形是面包虫?
想象了一下面包虫成精的画面,钟平伦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过很快,钟平伦就推翻了那些不靠谱的想法,姜海晏那么厉害,怎么可能是面包虫成精?食人虫成精还差不多,而且还是那种巨型变异食人虫。
“那只梦貘到底怎么了?”姜海晏趴在床上,托着下巴又问了一遍。
钟平伦这才回过神来,他的脸色立刻凝重了起来:“我刚才和联盟那边的人联系了一下,汇报了一下我们昨天遇到那只梦貘的事,结果联盟那边的人告诉我,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很多修真者和妖修都被那只梦貘袭击了!”
“被袭击了?”姜海晏摸了摸下巴,“哪方面?”
“当然也是做噩梦,”钟平伦眉头紧皱,“那些修真者和妖修虽然都没受到什么实质性的损伤,但那只梦貘的行为实在是令人想不透,它在修真界消失了那么多年,为什么一出现就对修真界发起了大规模袭击?”
“但它也袭击了凡人吧?也许那些修真者和妖修都只是被误伤的?”姜海晏想起之前那只梦貘对他说过的话,不由说道。
“不,”钟平伦苦笑了起来,“恐怕那些凡人才是误伤的,它真正的目的不是那些凡人,修真者和妖修虽然遍布人世,但并不集中,相当分散,那只梦貘怎么可能每一次都恰好袭击到修真者和妖修?恐怕它就是冲着那些修真者和妖修去的。”
姜海晏叹了一口气,那只梦貘果然骗了他。
也对,都活了那么多年了,就算出厂设置的初始智商再低,也该活出脑子来了。
……毕竟又不是某只灯塔水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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