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了揉二毛的耳朵:“我所学之术确实是这个时代没有的法术,且兼具可救治伤患。”
云浅没有将自己体质特殊说出来,却也让一直疑惑的二人竖起耳朵来听,雪鸢不忘催促:“是不是仙术?”
云浅还是没回答她:“但是目前修为低微,你们也见了,每次救回一个人,我几乎是半死状态,所以不是致命的病,我不会救治。”
雪鸢第一个反应道:“哦~怪不得婉姐儿第一次拉肚子的时候,姑娘也没出手。”
梅香倒是想得比她深一些:“这么说来,姑娘是类似用命救人,老夫人也知道,担心姑娘起怜悯之心救治太多病人累坏身体。”
“是啊,普通百姓侯府还可以阻止,但若是权贵之人呢?侯爷若是拒绝了,相当于少了一个好友呢,将来若发生什么事,保不齐会落井下石。”
云浅说道:“这些都是好的,若是有人说我是妖术,那可就是另一个场面了。”
“胡说,姑娘修的是仙法!”雪鸢纠正道,梅香拉了一下她,当着云浅的面说着,“今日之事你我只能烂在肚子里,不可传出去。”
雪鸢忙闭上嘴巴抿着唇,点点头,发出两声“嗯嗯”。
云浅笑着。
她倒不是担忧这些,主要是防止有企图之人,五湖四海,三山五岳,总会藏一些能人异士,若是有人惦记她的法术,那可是相当可怕的一件事。
走过了两世,她看到的人也多了。
有些人一生道行低微,却很容易满足,对待事物也很好,有自己的底线,反而能在红尘中行侠仗义。
有些人修为不断变强,对未来很自信,心胸也宽广。
有些人站在顶端难以再进步,明明跨一步就可以更上一层楼,希望却又在眼前幻灭,他们会不甘心,甚至有可能心里扭曲,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希望这个世界不要有这样的人。
云浅叹了一口气。
又过了数日,府里的人才从这件事的阴影中走出来,慢慢的又像往常一样,只是,每个人更加小心了。
连续窝了半个月,云浅实在忍不住了,一早起来在梅香的服侍下洗漱宽衣梳了发,便带着她去给老夫人请安。
她去得很早,又是冬日,天还是昏暗的,小道上挂着昏黄的灯火,将周围一小地儿照得黄黄的,让人瞧了,心中也有一丝暖意。
敲开院门的时候,守门的丫鬟明显楞了一下,不知是见着云浅的原因,还是因为云浅来得太早了。
云浅笑了笑,迈步进去,穿过院子,进入堂屋的时候,院子里忙事的下人纷纷聚在一起小声谈论着什么,伴随着一声咳嗽才散开。
“是浅姐儿呀,你怎么来这么早?”厚重的天青色帘子被打了起来,大夫人赵氏脸上带着温温的笑,走了进来,“身体恢复得如何了?不是应该多休息吗?”
“已经好了很多,谢大伯母关心。”云浅谦虚回应。
“那就好,若缺药材派人跟大伯母说一声,大伯母让人去库里找,想吃什么也说出来,别不好意思,你看你,最近都瘦了。”
“嗯。”
云浅笑着点头,今日大伯母话有点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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