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壁炉边的赫然正是已经死了的莫丽莎。
“你没死?”辛远双眼微眯,身上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别激动,我可不想再和你打了,被你杀了一次已经够疼了。”莫丽莎很敏锐的感觉到了辛远的动态,连忙表示没有战斗意思,“而且这个家我挺喜欢的,可不想被你给毁了。”
辛远沉默了一会,右手捂住了还隐隐发疼的脑袋,虽然没说什么,但那种危险的气息已经开始消散了。
看到辛远被安抚了下来,莫丽莎松了口气,然后饶有兴致的注视着他,之前那场本来以为是简简单单的常例测试的战斗让她对这个实力强悍的少年起了非常大的兴趣。
“你刚刚睡着的时候可不安稳,乱动乱叫的,做什么梦了?”
听到莫丽莎提到做梦,他想起来自己做的什么梦了,那是另一个世界的小时候。
地球上他的记忆是从八岁开始的,更早的记不清了,而后面的细节也很朦胧。只记得有记忆以来他就在组织中接受训练,每天都要观看各种动物的生死搏斗,到后面发展到观看人的,到了十二岁开始,他就开始参与与各种猛兽的搏杀,接着就是和其他受训者的各式各样的战斗,这是很残酷的淘汰,就像是养蛊一样,不断的竞争淘汰,最后就剩下一个蛊王,而他正是那个蛊王。
这条只有一人生存的路上,无数尸体被他无情踩在脚下,敌人的、朋友的、喜欢的、讨厌的、甚至不认识的,这些都是他生存下来的养料,这种状态下形成的人格可想而知会是怎么样的。
不过后来组织被另一个大势力被捣毁,他也顺势脱离了组织并被这个大势力吸收,慢慢的学会了隐藏自己的真面目,然后那段成长的记忆甚至真正的人格都不再被需要,从而被他埋在了心底难以触碰的角落,自我封印了起来。
本来这一切都该尘封在永远触不到的过去中,就连在地球死亡时也没有,可没想到在和莫丽莎的战斗中因为对方施与的强大压力逼着他不断的突破极限,最后终于把这段记忆解封了,找回了如同野兽般的战斗直觉。
不过这样也好,现在的他才是两个世界的灵魂真正合二为一后的最完整的辛远。
“没什么。”
他掀开身上的毯子,发现身上已经不知何时换上了一套干净的睡衣,而身上的伤口已经全部被包扎完毕,不知道用了什么医疗手段,他现在除了虚弱和疲乏一些外,基本没了什么大碍。
莫丽莎拿起边上冒着腾腾热气的杯子呷了一口,随即介绍给辛远:“要不要来杯热可可?这个时候喝最合适了,起码能让你的心情愉快点。”
“不用了。”辛远沉声道。他环顾了下所在的空间,这是一个有上百平米的大厅,装修很朴素,大片大片的原木裸露在外,间或挂着一些鹿头之类的雕饰,倒有些野外猎人小屋的风格。
“现在可以说你的目的了。”
“这个我可已经告诉过你了。”莫丽莎笑笑,她的语气听起来很随意,就像是在和朋友开玩笑一样。
辛远闭上眼睛,今天见到莫丽莎后的一幕幕场景在眼前快速闪过,然后停留在了一句话上。
“你说的猎物?”
“没错。”莫丽莎欣然点头。
“猎物指什么?我不记得我以前和你有过交集。”辛远冷然道。
“那可不一定哦。”莫丽莎竖起食指摇了摇,“你不记得不等于没有发生过,珈罗莲座大厦的事你不会那么快忘了吧。”
“希奥顿王石鬼面的仿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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