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说笑了。”秦珍走过来,挽着她的手笑道,“郡主也是闹着玩呢,不过是游戏之作,又不像梅花节那样要评定名次,大姐就随便写写吧。”
“是啊是啊。”一众闺秀也纷纷打圆场。毕竟是在周贵妃宫里,真要闹得太僵也不好,作诗不容易,但总是大家千金,书画怎么也不会太差劲,写一幅这事也就过了。
“该不会你连字都不会写吧?”江涟漪走过来,一幅盛气凌人的模样。
书画一道,秦绾当然不是完全不会,但她分心太多,在这些消遣上,也真的就是“会”的程度了,要当众表演肯定是贻笑大方,不过……有些东西,也不是不能扬长避短的。
“秦姐姐……”柳湘君有些担心地叫了一声。
“拿纸来,这些太小了。”秦绾道。
边上伺候的侍女闻言,赶紧换了大号的纸张。
“太小。”秦绾皱眉,自己过去拿了一卷尚未裁开的宣纸,看看那张桌子,摇了摇头,干脆走到殿内另一边的空旷处。
众人见状,也不禁好奇心起,要知道这整卷的纸展开可足有两米宽,十几米长,想要用来画画,岂不是要画个几天几夜?
“蝶衣。”秦绾喊了一声。
蝶衣默默地走过来。
“啊~”江涟漪突然发出一声惨叫。
“我这侍女虽说毁了容,但大白天的,还不至于吓到人吧?”秦绾转头道。
大家看蝶衣,果然,脸上有道疤,但要说让人吓得惨叫,江涟漪的反应也实在太过激了点。
“秦小姐,这丫鬟是哪里来的?”江涟漪定了定神问道。
“去年买的,怎么,你认识?”秦绾问道。
“怎么会,只是觉得她和我家里一个下人有点像。”江涟漪强笑了一声,也知道自己的反应有点奇怪。只是……刚刚一眼看去,简直就像是当初欧阳慧身后那个丫头复生了一样,才让她吓得大叫。不过现在仔细看来,确实有点儿相似,但也只是相似而已,五官很多细节都不一样,显然不是同一个人。
也是,那个丫头可是被刺穿了咽喉的,这要是也能活下来,也太不可思议了。
秦绾一笑,她今天带着蝶衣来就是为了这一幕。
江涟漪认识蝶衣,既然迟早会见面,不如主动出击。易容术可不是在脸上贴个面具那么简单的事,修一下眉形,把原本一直留的留海全梳上去,露出额头,再用工具稍稍描一下鼻梁和唇形,就能让人感觉相貌大不一样。何况,从前的蝶衣活泼爱笑,娇俏可爱,和如今不苟言笑,冷若冰霜的模样,气质上就判若两人了。
“蝶衣。”秦绾手一扬,把纸卷抛了过去。
蝶衣利索地接住,展开,将纸几乎铺满了明光殿的地面。
“这是做什么?”原本在殿外的闺秀也被吸引进来,围成几堆议论不休。
秦绾把桌上的笔收起来,大大小小对整齐了,用绳子扎在一起,不够长,就绑上了一根殿中放着做装饰的长箫。砚台太小,干脆就将墨汁全部倒进一个装水的大碗里。
“她这是要……写字?”终于有人惊讶地说了一句。
“这……不可能……”众人不禁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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