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粟点点头:“见了。可惜,我的焦尾琴在去雷州的路上弄丢了,没能与他琴音合奏。”
“那他一定很失望。后来,他去了哪?”
罂粟停下脚步,望着阴沉的天空:“他把我送到雷州,帮我救出敏之以后,什么都没说,就突然离开了,现在想来,我还欠他一声,谢谢。”
他轻叹了一声,意味深长道:“我想他需要的,从来都不是感谢,所以,你不用放在心上。”
罂粟转头看了眼,远得已经看不清的俩人,抿了抿嘴:“她是太平公主吧!”
看着罂粟惆怅的神情,袁一试探地问道:“你认识她?”
“在氤氲馆时,她曾化名木月,伺候过我几日,还曾在神兵司遇见过她,这样应该算是认识吧!”
袁一摸了摸额头:“我的意思是,既然你知道她是太平公主,想必贺兰公子应该提过她。”
罂粟点点头:“敏之把所有事都告诉我了……知道吗?我从没嫉妒过任何人,除了李令月。自从这次,我们逃出雷州,他就我向敞开心扉,说了许多不曾说过的事。我渐渐发现,他并不是一个无情无心之人,只是他的情之为一人所动,他的心里只装着那个人,他心里再没有空余的地方,甚至卑微的角落来容纳其他人。而这个拥有他唯一,完整爱的人就是李令月。”
“你都知道,为什么还要跟着他受这份罪?”
罂粟用异样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语气变得异常轻蔑:“原因很简单,我对感情从一而终,不会今天说喜欢这个人,明天却和另外一个人私奔了。”
袁一解释道:“这中间有许多事,你并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所以,才会有些误会。”
“误会?好,那我问你,你是否曾和上官姑娘在一起?”
袁一抿了抿嘴:“没错。我们的确曾在一起,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分开了。”
“什么原因。”
袁一深深吸了口气:“我不能说。”
罂粟冷冷一笑:“你是不能说,还是不想说?”
“随你怎么想。”
“你不说,我来替你说!你贪图权势,想借着太平公主的身份达到目的,便见异思迁,抛弃了上官姑娘。最终,你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但没有当成驸马,反而被朝廷所不容,变得一无所有。你为了报复就把心一横,唆使太平公主跟你私奔,我说得没错吧!”
袁一听到自己被这样误会,不由得情绪激动道:“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混蛋的一个人?”
“以前,或许不是。可现在,我眼里,你就是那样的混蛋。我在青楼长大,听过,见过许多混蛋的事,可都不及你这样装得正义凛然,实际上却步步为营地算计着,你不仅混蛋,还很恶心。当初,我真是瞎了眼,竟然会把你当朋友。”
袁一还想再说些什么时,太平和贺兰敏之已走到近前。
太平颇有心思地看了看袁一,又看了看罂粟,笑道:“你们刚才在聊什么?”
袁一神情难掩尴尬道:“没什么。一些平常的话。”
见他如此,太平皱了皱眉,又向罂粟问道:“是吗?”
罂粟看了眼一旁的贺兰敏之,本想要说些什么的她,抿了抿嘴低下头:“嗯。”
“好吧!”说着,太平走到袁一身边,紧紧挽着他的胳膊,笑道:“对了,袁一,我记得你之前说过,如果再遇到罂粟姑娘,想要说些什么来着?”
他一直以为不可能再遇到罂粟,所以,离开长安那晚,才会那样承若太平。
可如今,老天像开玩笑似得,安排这样的相遇,就算在没有任何误会的情况下,都难以开口说那些话,更何况现在,在罂粟眼里,他已经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大混蛋,如果他再说出那些话,罂粟对他的误解只会更深。
这样想着,左右为难的他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见此,太平满脸恼怒,甩开他道:“不说,没关系!我就当之前听过的那些话,都是你在放屁!”
袁一心想,两害取其轻,于是一咬牙,便向罂粟道:“现在,我必须说明一件事,我心里,眼里只有令月一个人,这辈子,下辈子都只会喜欢她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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