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和外边不一样,秋天也就一个月而已,农民们都会在这短短的一个月中准备过冬的粮食。玉米熟了,但庄稼地距离村子太近,我们说什么也不敢过去,只好抓些刺猬、狗獾烤成肉干,准备过冬。
如果你没在山村生活过,就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冬天,一旦立冬,就连那最耐寒的牛羊都会挤在一起互相取暖,即便是天崩地裂也不敢露头。
每到秋季,农民们都会好好整修一下自家的屋顶,否则第一场雪来临的时候,就会将自家的屋顶压塌。
我们走的匆忙,甚至连一身厚点的衣服都没有,索性决定整个冬天都不出洞了,料想这些肉干足以我们支撑些日子。
等将一切都料理妥帖,我们这才想起义父留下的那个匣子。
里边装的究竟是什么东西,竟然可以让那些行尸走肉垂涎三尺,却又望而却步?
是虽然跟义父相依为命了十几年,却从来没有看透过他,想必他留下的东西绝对非比寻常,可当我打开盒子的时候,却失望了。
因为里边只有一颗牙齿而已。
这牙齿不知道存放了多久,已经泛黄了,甚至在我打开匣子的时候,还闻到了一股浓烈的恶臭,就算是臭鼬放的屁恐怕都比这个味道好闻。
它看起来像是土狼的犬齿,但是更短,更细,在内侧还各有一条深深的血槽,想必是某种野兽的牙齿吧。
味道实在太过难闻,我也就没有多看,便合起匣子,将它埋在了山洞的角落中。
城里有句话,叫做饱暖思淫欲,刚开始我只是一知半解,此时我却大致明白了它的意思。
我们山里人成亲一向很早,十五六岁成家的比比皆是,如果不是出了这档子事儿,恐怕我也跟他们一样了。
我们两孤单寡女,在一个山洞中共同居住几个月,要说不发生点儿事情,恐怕说出去谁也不信,而且齐彤年方17,正是女孩子最美好的年华,秀而不媚亭亭玉立。
这种事还是男孩子主动些好,于是在某个夜晚,已经跟齐彤十分熟悉的我,决定跟她来一次更深入的交流。
刚开始一切都很好,都很和谐,身为少年的我,虽然动作笨拙,但胜在情真意切。
可当我正准备再深入一点的时候,猛然感觉到手上一痛。我当时兴致正高,本来并没有放在心上,可麻痹感一阵阵袭来,不到一会儿的功夫,整条手臂都失去了知觉。
我心中一惊,连忙站起身来,霎时间,只觉得头晕眼花,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见到齐彤正一脸关切的看着我,双眼中满是泪水,我本想询问她几句,竟完全感觉不到舌头的存在。
齐彤说你被蝎子蛰了,全身都肿了起来,千万不要乱动。
我自小在山里长大,什么蛇虫鼠蚁没见过,被蝎子蛰那简直就是家常便饭,可从来也没出现过这种情况。
在齐彤的搀扶下,我勉强坐了起来,这才看到了那个罪魁祸首。
说是蝎子,其实它比蚂蚁也大不了多少,而且浑身雪白,就好像是一颗刚刚被剥掉皮的葡萄一般。
它似乎也十分害怕,正在地上不停的打转。
我们山里人从来不敢祸害蝎子,因为据说当蝎子死光的时候,大山就会坍塌,山里人没了大山的依仗,也就离死不远了。
因此我们只能盼望着它赶快离开。
“此时正是寒冬腊月,一切的蛇虫鼠蚁都应该要冬眠才对,这小东西为何会出现在山洞之中?”心中想着,忽然听到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就好像是有成千上万的蚂蚁在搬运东西一样。
如果是在白天那还好些,可在这深夜听来,直让人后背发凉。
齐彤似乎也听到了这声音,直被吓得脸色苍白,一下子扑到了我的怀中,我也被吓了一跳,因为我分明看到她的头顶也落着三只蝎子,而她却毫无察觉。
我想要提醒她,无奈麻痹感还没散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口中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一只蝎子便让我痛苦难当,三只蝎子岂不是会要了她的命?
我眼睁睁的看着她们在齐彤的头顶爬动,心也被提到了嗓子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一炷香,也可能是一个时辰,那三只蝎子似乎并没有伤害齐彤的意思,竟沿着她的脖颈爬到了后背上,直到此时齐彤才注意到了它们的存在。
看到齐彤已经将手伸到了后背,我情急之下大声叫道:“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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