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希尔瑞丝眼神迷离地瞧着越发不堪的戏剧,然后低声问道。
“侵蚀人性的血肉盛宴。”利瑞齐叹息着作出了回答,他又跟着问了一句话。“难道你仍未认出受苦的是血浓于水的同胞?”
这句夹带咒语的质问如同利剑那般削断了魔鬼采撷灵魂的爪子。最靠近利瑞齐的希尔瑞丝率先清醒了过来,她惊愕的发现,正在饱受折磨又出不了声的几个女人正是六个同伴中的三个!
而在夜莺的一干人逐渐摆脱利用视觉实施的控制,并开始为受俘遭罪的同胞痛心疾首时,眼前的一个敌人突然解下悬挂在腰间的两团东西,然后像甩链球似的把这两个串在一起的玩意儿朝众人所在的方向抛掷了过来。
那两团东西飞了不足二十米便落到了地上,加上稍稍向前滚动的距离也碰不到潜伏在林中的任何一个人,这又算什么意思?
希尔瑞丝有些困惑地打量起了那个不知所谓的“武器”,她的眼睛随着观察而逐渐瞪大,又过了片刻,她忽然伸手捂住了嘴巴,整个人也因为胃里不断翻涌的酸水而微微战栗。
被抛过来的东西根本就不是什么武器,而是串在一起的人头——那六个同胞里的另两个人!
这时候,被牵到人前的一个女人被硬拽着头发仰起了脖颈,立在她身后的家伙随即将一把匕首压到了她的喉咙上,紧接着,那个人便像宰鸡似的握着匕首施力拉了一刀,她的脖子瞬间喷出了鲜血,身体也似被放血的鸡一样抽搐了起来,而那个人丝毫没有放过她,给她留个全尸的打算。他依然拽住她的头发不放,匕首在她的脖子上又戳又割,直到将她的脑袋卸了下来。
目睹这一切的众人不禁感到浑身冰凉。卓格里斯想用这么恐怖的杀戮表现什么呢?很简单,与他作对的人死无全尸。
片刻功夫后,杀戮又延伸到了第二个人的身上,而前一个死者的罪仍未结束。她的胸腔被用刀剖开,整副心肺被摘取下来丢到了一旁,接着她的肝脏也被取了出来,随后,她的腿被卸了下来,再然后又轮到了手。
“这是在分割猎物!”很多人惊讶地意识到。
按照哨箭最早的传统,当他们捕获到雄鹿等需要同伴们一起协助的大型动物时,会按照出力的大小分割猎物。出力最大的人得头、心肺和一整张皮;次者会分得肝脏和后腿;再后者获得前蹄……
换言之,那些被拉到人前的女人根本没被当人看待,而这对哨箭而言,不啻于最为严重的羞辱。
“我要杀了他们!”随着一声怒吼,终于有人在挑衅下忘了利瑞齐的警告。
几个无法克制怒意的家伙透过箭矢将自己的愤怒倾泻而出,他们很快就如愿撂倒了沉浸在作恶中的敌人。但他们的轻举妄动也把自己彻底暴露于人前。几乎在几支箭飞出去的同时,那批停留在百米外的敌人忽然朝前挪了近二十米,数十张拉满的弓随即朝那些暴露自身的家伙射出了密集的箭雨。
有人中箭受伤了,有人试图把伤者拉到相对安全的位置,结果更多的人受到了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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