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瞧瞧,这就是你二嫂**出来的丫头,一口一个咱们的,一点规矩都没有,”胤礽听的呵呵一乐,笑对胤莪,“还说什么吃不惯饭食?难不成孤这太子还管不了小小的御膳房?”
“早就知道二哥跟二嫂伉俪情深,小弟亲见同感,对二哥好生羡慕呢!”太子二哥既然将李佳氏定位为“二嫂”,胤莪自然识趣的溜须,至于太子妃早就无视一般过滤了,看着蕊初小丫头又是一笑,“小弟听家里的福晋说过,二嫂一直有飒爽英姿,今日也算见微知著啊!”
“行了,你就别跟着起哄了,”胤礽没好气道:“孤在前朝一个劲的强调‘守分’,她倒好,一个侧福晋就随随便便指挥内务府,说什么飒爽英姿,还不是端着旗主额娘的架子狐假虎威?”
太子怨懑不假,可这怨懑如何不是伉俪情深?
胤莪不傻,“额娘”一语更让他多心,皇太孙的额娘,若不是册封石玉婷在前,太子妃之位本该是人家的,以后更将是皇后,乃至将来的太后,偏好太子妃薨亡了,难不成还要在毓庆宫弄个灵柩做虎倒不塌架?
心里有了计较,行往御花园的路上就忍不住试探,“太子殿下,臣弟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太子还记得臣弟前些天提起的张德明吧?这老道号学道三百载,如今常驻白云观,臣弟想在白云观为太子妃做上七七四十九天的法会,不知二哥意下如何?”
“噢?”胤礽眼中异彩一闪而过,脚步也停了,说心里话,方才之语除了对李佳氏的宠溺还真没别的意思,但胤莪这一提么——他还真就动心了!
以他与石玉婷之间的“情谊”,对方活的每一天似乎都有添堵的成分,就算真死,除了皇阿玛给其尊荣,他都不会有半点伤心!更何况,石玉婷只是假死,棺木里面有没有尸身还是未知数呢,就算有也不知道是哪里的臭肉,留在毓庆宫,他是看一眼就多一眼的恶心!
留着不过也是掩人耳目,如今有搬走,自然是越早越好!
假作沉吟,道:“太子妃一向贤良淑德,英年香殒孤也是难舍,若真有学道三百载的大德为其做法,想必定能早登极乐天,孤应了,待禀明太后之后便移梓白云观!唔,就是如此,恰恰弘皙冲喜的日子也要到了,你一会儿便去白云观早作安排……”
一时间,两人似乎早忘了初提张德明时,一个说的是“野狐禅”,另一个斥的是“满嘴胡说”,但人心的莫测就在此,此一时,彼一时,同一人同一事,如何有利于自己就会如何罗织语言,包括这对正在斗口的女人!
斗嘴的自然是石玉婷与红娘子,上回出门遇上痴情四公子,虽嘴硬石玉婷还是乖乖的在家中躲了几天,直到重又换了妆容才又出门放风,赶巧还遇上忘情楼开张,到长龙队伍跟前一打听,竟然是卖福寿膏?
用弘皙的话说,这东西谁敢碰就合该乱棍打死,怎么能冠冕堂皇的当起坐商?还有五城兵马司的兵丁在此维持秩序?再问,竟然是太子将其收归国有,还用了一个亲王一个郡王专办!石玉婷登时就怒了,浑然忘了当初弘皙跟她讲福寿膏之害时,她的“杞人忧天”评语,“绿珠,去,一把火烧它个干净!”
“你这死人总不会是见不得别人好吧?”红娘子使劲撇嘴,对石玉婷的不屑溢于言表,“本以为没了你太子会每况愈下,到头再悔不当初,却不知人家前脚亲政后脚就找到日进斗金的买卖——”
“绿珠!”石玉婷跺脚怒嗔,“本宫说了什么时候说过假话,这福寿膏就是毒品!”
“你说没说过假话老娘不知道,可老娘知道,你是假死!”红娘子送她一对大大的白眼,棺材放在毓庆宫,皇上下旨国葬,本人却在大街上勾三搭四,这样糊弄全天下的主还好意思说不说假话?我呸!
至于什么毒品,那就更不能放火了,老娘是反贼哎,巴不得你们这些“国族”死干净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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