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沈诗诗,最后的机会。 ”天牢内,斥退众人,独对沈诗诗,齐嘉远一脸冷然。
“齐嘉远,我说过的,我不知道。”沈诗诗轻笑。
“那就飞羽阁。”他急了,因为沈诗诗的不妥协!
“做生意最重要的是诚信,我若把他们卖了,沈诗诗就不是沈诗诗。”别过头,不想再纠缠下去了。
“沈诗诗,你最好告诉我。”眼里的警告,带着嗜血的光芒。
“齐嘉远,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轻蔑地一笑。
“沈诗诗,你真以为你可以安排好一切?”齐嘉远后退一步,“你以为那么多事,你可以毫无遗漏?”
“诗诗只是尽力而已。诗诗做了该做的,如果还有疏漏的,就是命。怨不得诗诗,诗诗也无可奈何。”是在威胁她吗?这齐嘉远,除了威胁还会什么?
“沈诗诗,你还真想得开?”一声冷笑,“你少给我装傻!你说你跟飞羽阁只是生意,可他们为何到这关头,还送来季英的罪证?”
“他们送来了?”沈诗诗有一霎那的不解。
“他们送到了安王府。”齐嘉远说着,把信扔给了沈诗诗。
“他们真的找到了?”微微一顿。
“沈诗诗,你现在用不着死了,只要我把这些信件拿出去。可是,我也可以晚点拿,等你的人头先落了地!”齐嘉远说着,夺过了信件。
“还真像你齐嘉远会做的事。”一声轻哼,毫无留恋。
“沈诗诗,你还真不要命。沈诗诗,你说只跟她见过一面,可那是不可能的。那些刺客离开的线路和她离开的是一模一样的……若不是她,你怎会知晓?”齐嘉远的口气突然软了下来,“沈诗诗,我只要你告诉我她在哪,有那么难吗?沈诗诗,我只要你告诉我如何联系飞羽阁,有那么不可能吗?沈诗诗,你到底要怎样,才肯说?”
“齐嘉远,你也会妥协吗?”沈诗诗看着齐嘉远,是怀疑。
“你觉得我还有路可走吗?”是无奈。贵为天子也有的无奈。
“有,宛皇后已逝。”轻轻一语。
“沈诗诗,你找死。”一掌袭去。
“呵呵……齐嘉远,打死了我,你如何跟天下交待?”忍着痛,沈诗诗吐了一口血。
“何须交待,沈诗诗身娇肉贵,无法忍受牢狱之苦,畏罪自杀不成吗?”齐嘉远一声冷笑。
“好个圣明的君主,这还真是个好主意。”沈诗诗轻轻拭去嘴角的血,一片鲜红。
“沈诗诗,你没资格笑我。为了你的沈府,为了你的复仇,你做的见不得人的事,未必比我少。”轻蔑的一眼,眼前的女子,让他厌恶。
“是啊,我也做了不少。可是,我从没有后悔过。你呢?齐嘉远?还有,你现在站在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沈诗诗轻笑,“我是做了不少事情,但是我可以清清楚楚告诉别人,为了什么,可你呢?齐嘉远,你真的是为了她吗?你找飞羽阁真的只是为了找她?”
“沈诗诗,你这话什么意思?”齐嘉远的眼更冷了。
“我是真不知在哪,因为我害怕知道后,会一不小心说漏嘴。不过,我记得那人说过,你有个习惯,做一件事,从来不只一个目的。”沈诗诗缓缓闭上了眼,因为齐嘉远那一掌可是用足了力气。
“你答应帮我,不仅是为了除去季氏一族,同时也除去我沈诗诗,更想尽掌我沈家生意。”沈诗诗边调息,边道,“你要飞羽阁,不仅要找宛皇后,更想要江湖第一阁为你卖命。齐嘉远,你若只为了她,在得到信件之前,就可以找我谈条件,但是你没有。于你齐嘉远而言,她很重要,但是最重要的还是你自己,你的天下。”
“沈诗诗,我还真是看错了你。”咬牙切齿,不知是因为沈诗诗的不妥协,还是她说的话,听上去真的有道理。
“齐嘉远,沈诗诗是将死之人,别无所求。你要怎么做,就怎么做,随便你。”再也无力说任何话。
“沈诗诗,你一日未死,我就有机会。你等着。”他齐嘉远有的是办法。
消失了逼迫的身影,牢房瞬间空荡了许多。
许久许久之后,沈诗诗终究有了力气,她微微睁开眼,一牢的暗,一牢的冷。
那齐嘉远下手还真重,想着,她又闭上了眼。
那些信,她又在思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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