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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奴婢听闻方才皇上方才赏了兰心堂舒容华一尊莲藕白玉雕笔架,昨日林修仪与舒容华发生不快后张贵妃亦让人送了心爱的薰香盏与她,莫不是这舒容华竟是没眼力的要攀上张贵妃了吗,”杏枝一边替皇后梳发髻一边道。
“八成是了,本宫有大皇子,后位在手,张慈手上有太后,大公主与腹中胎儿为筹码,倘使这一胎诞下的仍旧是公主,她便要低本宫一个势头了,于是便上赶着拉上个小小的容华,妄图压过本宫,简直是痴人做梦。舒容华即便是诞下皇子,将来交予本宫膝下抚养便是,哪里还有她张慈的份?”皇后面上有些不耐,这后宫形势瞧着越发的紧张,若她再不给这野心勃勃的女人一个教训,怕是日后更难一人执掌后宫了。
“娘娘,大皇子在自己宫里闹脾气,已经将两个宫人打得皮开肉绽了。”大皇子宫中的嬷嬷匆匆来禀。
“这是为何,本宫的皇儿一向乖巧,怎么突地发脾气?”本来在选珠钗的皇后手上一顿,直接就往哪嬷嬷身上扔了去,簪子尖利,顷刻便将她脖子划了道狰狞的血痕。
“回娘娘,奴婢只知道昨日皇上问了大皇子的功课,后来被训了一顿,心情便一直不好,从今晨好现下还未进食。”嬷嬷颤巍巍的如实道来。
“你们这些奴才都是干什么的,怎能让本宫的孩儿饿肚子!”皇后起身想前往大皇子处时却被杏枝拉住。
“娘娘,大局为重,贵妃娘娘的寿宴快要开始了。”
“罢了,孙嬷嬷你无论如何让大皇子先乖乖吃些东西,晚些时分本宫再去看他。那受伤的宫人去请太医抓些药罢。”皇后挥手让人退下,“去御前打听打听,懿轩为何挨骂的。”
“是,娘娘。”
……
今日是张贵妃的生辰,皇后免了各宫请安,让众姐妹直接去宫中举办宴会的庆禧宫。吩咐着百合将那盆修剪得宜的金橘树抱着朱樱便出发了。
张贵妃如今风头正盛,宠冠后宫又身怀六甲,俨然有盖过皇后的势头。而皇上属意此次宴会全权交由皇后处理,皇后选了这样大而喜庆的庆禧宫,便是展示了自己母仪天下的仪态了。
入了宫门便瞧见挺着大肚子的张贵妃了,预产期将近她却仍旧光彩照人笑靥满面的与进了宫门的妃嫔寒暄着。
朱樱觉得这后宫真是谁都不容易。皇后是皇帝发妻不仅得不到丈夫的爱,更是处处遭到猜忌牵制,并没有独揽大权掌控后宫的权利。贵妃倒是获得了宠爱,却在孩子快要临盆的时候还得笑着招呼跟自己分享老公的女人。
这么一对比,朱樱就觉得自己的幸福指数爆表了。
“嫔妾参见贵妃娘娘,愿贵妃娘娘青春永驻,平安喜乐。”朱樱行了深蹲礼,“这盆金橘树是嫔妾亲自修剪的,寓意吉祥如意,多子多福,还望娘娘不要嫌弃。”
张贵妃收了许多奇珍异宝,却不若此刻来得高兴:“送什么东西都不要紧,要紧的是那份心意,本宫怎会嫌弃妹妹的心意。”
“贵妃娘娘不嫌弃便是嫔妾之幸了。”朱樱福了福身子,笑言。
“嫔妾听闻前几日贵妃娘娘还送了尊极为稀有的香薰盏给舒容华,皇上今日也御赐了价值连城的白玉笔架给舒容华,怎么容华妹妹送的礼却如此轻薄呢?”朱樱之后到来的方嫔插了话,福了福身子,“嫔妾祝愿贵妃娘娘永远灿若烟霞,如织如锦。这琉璃灯盏是嫔妾进宫时所携,夜里用来会让光柔和万分,助于睡眠,请娘娘笑纳。”
果然是好东西,朱樱瞧着这琉璃灯盏,再瞧着自己那盆金橘树,顿时觉得寒碜不已。不过送好东西未必心意就真那般好,方嫔这话旨在挑拨她与张贵妃的关系了。
“方嫔姐姐送的琉璃灯盏自是人间极品,只是妹妹与姐姐的心意是一样的。贵妃娘娘方才亦说了,送什么都不要紧,要紧的是那份心意。”朱樱淡淡的反驳。
“容华妹妹说的不错。”张贵妃由莺儿搀着,“二位妹妹也别站在这里讲话了,殿内备有热的牛乳茶,妹妹们进去喝上一杯暖暖身子罢。”
宴席伊始入座之时朱樱才发现贵妃下首空了两个座位,并未有人入座。
一炷香的功夫,嘉元帝也到了,他一身黄底金线绣双龙夺珠纹样的蟒袍,肩上日月,背后七星,配上玄色重台履,倒真有些肩挑日月背负七星的气势。
众人起身离席行李:“臣妾(嫔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妃平身。”嘉元帝亲自将张贵妃扶至座位,便与皇后,张贵妃坐在了正台上。
“朕叮嘱过,贵妃如今怀着朕的皇儿不宜大费周章,皇后何故还要这般劳师动众?”嘉元帝示意崔永明亲自为张贵妃斟了饮品。这一进门便质问外加差别对待,明显叫皇后难堪了。
“臣妾愚笨,还请皇上责罚。”皇后心里憋屈,“只是臣妾觉得贵妃妹妹的生辰之际又遇孕期,实乃双喜临门,若是草草了事,他日贵妃妹妹有遗憾,臣妾便是心中难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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