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呐!快来把这里的毯子撤走!地板也全都换新的!”
凤锦鸿此时的面色也不怎么好,秋儿才刚当上太子。尽然就被人来了这么一出!这里的东西看来都要全数换新的了。总不能让他天天看着这些占了污浊之物的东西处理公务吧。
凤锦鸿换来门口守着的宫侍,等他们将地上的东西清理干净,方才回头问了凤知秋。
“秋儿,你打算怎么办?”
“爹,明琪他——”
“这你不需要担心,明琪那小子身上带着明澈的避毒丹。就算那朶怡香再厉害,怕也伤不到明琪的。只是这左安斌确实不能再容他了。”
凤锦鸿随意的摆了摆手,他现在担心的是,那姓左的怕是已经逃离了凤京,给别人报信去了!
本还想直接安排明澈去办的,谁知道,凤知秋却突然打断了他,
“爹,莫急!过街老鼠定是跑不了多久的。宁王在凤京的据点想来只多不少,何不顺藤摸瓜。再让他逍遥一阵子又如何?”
凤知秋耸了耸肩,冲离自己最远的戚韩宇微微一笑。见他眼底一亮,凤知秋更是自信的转过了身子,轻巧的放开了怀里的人,虽然很想再多抱一会儿。可方才是为了救他。若是再这么下去,彦卿怕是就要反感了吧。
凤知秋也没去看柳彦卿此刻的面容,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一样又走回了案桌之后。
“殿下,您若是放心,便将这件事交予微臣来办吧。不出三日,韩宇定将整个凤京的贼窝彻查干净。”
戚韩宇瞧着相贴在一起的两位少年,眼底尽是一闪。他们都是那种很俊美的少年,太子殿下比那人高上半个头,虽然一身明黄的锦袍配上那张趣味浓厚的容颜给人看上去多少有点不搭。可那人紧紧搂着怀中之人样子竟然让自己心底一酸。
似乎多年之前,也曾经有那么一个人,**着膀子,豁出命的挡在自己面前。可现在那傻子却不在了。
再看那此刻冷着一张面容,低头沉思的年轻男人。戚韩宇将头一转,
柳彦卿,我都开始有点羡慕你了。
戚韩宇晃了晃神,扯了扯嘴角,尽量缓和了一下表情。很快那个妖娆的戚相大人便又回来了。
等了半天,才听见凤知秋说道,
“嗯!”
凤知秋点了点头,左思右想,也只能让戚韩宇去了。这家伙在京中的势力远比自己这个半路上来的人多上许多。而且,他的底子干净的很,很少有人能注意到,一向独来独往的戚相爷此刻效忠的已是自己这个年幼的太子殿下了吧。
戚韩宇的了允可,便自省告退了。只是他经过柳彦卿身边的时候,微微顿了一下身形,
“柳公子,真让戚某好生羡慕啊!”
留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便消失在偌大的御书房内。
柳彦卿眉头不解,那人是什么意思?他转过头来朝凤知秋看去,却见到他此刻也默默地看着自己这边,眼底深沉一片。见自己看过来,尽很快便埋头去看他那堆了满桌的案宗了。
这人!
柳冲旭一开始还没弄明白这些人说了这么多,到底是怎么回事。拉着凤锦鸿解释了半天,才搞懂!火爆脾气一上来,脸上气的一片通红,嘴里还不忘吼道,
“这些牛犊子真是胆儿肥了!连殿下也敢刺杀?!看我不端了他们的老窝,连同那左章博山的狗头一起带回来!”
他抡着膀子,若是那些人在他面前,只怕早就一下扑上去了!
“爹,您小心一点儿,不然腰上的伤又得裂开了!”
柳彦卿看他这样子,心里哪能放心?!连忙继续道,
“爹,殿下已经将这件事交予戚相大人处理了。”
“这样啊!那算了!”柳冲旭一听这话,怒火才消下去许多。
“秋儿,你可知现在在南琼守城的将领是哪一位?”
凤锦鸿看着那墨绿色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走的里凤知秋近了点。面上一沉。
“是谁?”
自己早就想知道了!若不是左安斌擅自回京,自己也不需要这么早便回宫了!那燕国之人狡猾得很,南疆虽地广人稀,好在日光充足,果木林立。着实是一块肥肉!若是叫燕人夺去了。既是此刻压制了北疆的叛乱,那朝凤国也是拆东墙补西墙。腹背不及的。
哼,宁王!跟我玩儿这一套!
“是章泽辰!”
“什么?尽会是他!”
凤知秋猛地站起身来,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家爹爹。
“不会错的!为父今早刚收到线报,那姓左的名义上被调回了凤京,私底下却留了一位心腹将领时刻蹲守南疆,那将领平日里只管吃喝嫖赌,每日帐内都是歌舞升平。军心早就乱了,哪里还能抗敌。”
“哎?锦鸿兄!你说的章泽辰莫不是那个叛贼之子?”
“怎么?冲旭也知道他?”
“巧了,我就说方才戚相所说的那人名字有点儿耳熟,原来是他啊!我十年前来凤京的时候不是曾和你提过一个混小子吗?锦鸿兄可还记得?”
柳冲旭一提到那人,尽然打开了话匣子,说的面色发红。
“哦?记得倒是记得!可那小子莫不会是——”
凤锦鸿心头一惊,十年前柳冲旭难得回一次凤京,却只是匆匆来看了一眼秋儿的情况便再也不见他来过襄王府。
临走的时候才告知,原来他竟然在右相王府后街见到了一个要饭花子。
“嘿嘿,锦鸿兄,你可别笑我!当年那小子虽然傻的厉害,可老子就是看中他那火亮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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