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二十四年,刘备令孟达从秭归出兵攻房陵,孟达在临阵杀死房陵太守蒯祺后占领了房陵。此后“达将进攻上庸,先主yin恐难独任,乃遣封自汉中乘沔水下统达军,与达军会上庸。
上庸太守申耽举众降,遣妻子及宗族诣成都。(备)迁封为副军将军”。此时,刘备的汉中、上庸、荆州(江陵)连成一片,互为呼应,声势达到巅峰。
至此“上庸”这个名字才真正意义上进入人们的眼帘,并从中我们也能管窥到一点“上庸”这个地方的军事战略意义。其实,上庸的地理位置有一个特点,两面是山(西面是秦岭及米仓山,南面是大巴山);另两个方向相比较却几乎是“坦途”。
上庸位于襄樊的上游头,如果顺江而下,对襄阳是个极大的威胁;如果当初关二能得手襄樊(事实上他还是很有机会得手的),那么襄樊也不会成为一个地理突出部而受多面攻击(也就是说能和上庸成为一个“互为犄角”的态势)。
这是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理想布局,这倒很有可能是关二急着发动“襄樊战役”的一个潜缘由(说急是由于关二当事的确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兵力不足就是一个证明)。
“襄樊战役”的发起也是在建安二十四年的七月,正好是刘封和孟达打下上庸的时候。虽然这种“潜缘由”是一种猜想,但哪怕是无意而为,也能看出上庸的战略位置。
即在刘备夺取汉中后,能将荆州和汉中连为一线;三点一线的阵势更是将“上庸”这个地方从一个当时的“穷乡僻壤”翻然成为战略枢纽;假如关二将襄樊再攻下,那摆在蜀汉刘备面前的就是一个比“隆中对”勾画的更美妙的一幅政治军事画面。
当执行“隆中对”的军事规划的时候,可以补充为“一军出汉中;一军出荆州,而上庸之军可依势为左右援助”。这个非但是“上庸”的地理位置所决定,也是他的地势所决定。
“上庸”西向、南向皆是山麓,这个是蜀地、汉中的天然屏障;但另两个方向却是“坦途”,北向可至长安(子午谷也在“上庸——新城”辖境),东向直接支援荆州之兵,可至宛洛,且是“顺江直下”。
如果历史真的能走到这一步,估计曹瞒不仅要迁都,甚至是“不顾面子”的要向东吴喊“救命”了。可惜历史没有这么走,“襄樊战役”也以戏剧xing的结尾收场。“襄樊战役”的结局是:刘备丢了荆州;死了大将(关二),他和诸葛亮的“隆中对”再也没有实现的可能。
在整个襄樊战役的后期,又看到一个地名和人名:上庸和孟达。
事件是说:关二攻打襄樊直到后来失荆州,刘封、孟达一直没有任何得动作“以山郡初附,人心未定,难以出兵”为辞。关二兵败身死,孟达害怕刘备加罪,又与刘封有矛盾(至于什么矛盾,有空再说),便降了魏。
申耽、申仪叛变,刘封逃回成都。刘备斥责刘封侵凌孟达,又不救关羽。诸葛亮因刘封刚猛,恐“易世之后终难制御”,劝刘备因此除之。于是,刘封被赐死。而孟达降魏以后,曹丕合房陵、西城(魏兴郡)、上庸为一大郡,改名新城郡。并且也开始重视起了这块地盘。
荆州一失,其实“上庸——新城”已经成为一块地理位置突出的“飞地”。对蜀汉来讲,没有荆州他守不住;对于曹魏来讲,可以和襄阳遥为呼应,但并不是进攻蜀汉的好的发起地,这当然还是由于“上庸——新城”的地理、地势所决定的。
所以此时的“上庸——新城”作为长安、襄阳之间的结合点,具有战略上的意义,但不是好的进攻点。
后来孟达受到司马氏的排挤yu再投蜀汉,司马懿闻讯立即调兵进攻,才八天,就从南阳宛城赶到了上庸城下。本来,由于上庸城墙高池深,加之三面环水,易守难攻,按孟达的能力应该是可以挺到诸葛亮援军抵达的。
可是,守将邓贤、李辅等在关键时刻“开门出降”,孟达只守了半个月,就兵败身亡。以上就是有名的“仲达急兵破孟达”,也是军事上有名的“急袭”范例。
刘琮yu夺益州就必须打通荆州与益州的通道,目前只有长江这条水路,受限制诸多,而上庸既然如此重要,刘琮自然不想自己入蜀之后无退路,也无法与荆州联络。
加上上庸本蜀汉中,若是能够入蜀之前夺下上庸也算是向刘璋表达一番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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