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琮首先要从益州下手也是形势所迫,顶住曹cāo的第一次南征只能算勉强生存,要发展就必须向外扩展,相对而言益州比江东容易些,且益州往北有秦岭阻隔,能够很好的阻止曹cāo。而要壮大就必须吞江东或凉州,这是第三步棋。
看着张松默不作声,刘琮示意众人离去,独留张松:“让张先生看笑话了,其实张先生所言无非,如今以荆州之力攻益州,胜算不足四成,若是久攻不下必定为曹cāo、孙权偷袭荆州……”
“大将军过谦了。”张松刚才看刘琮还在激昂慷慨的阐述狼和羊的观点,这会没人了,他倒是说实话了。
其实也并非刘琮过分谦虚,保据益州,坐观天下,是刘璋之父刘焉定下的方针。《三国志??刘二牧传》:“焉睹(汉)灵帝政治衰缺,王室多故,……yu避世难。……侍中广汉董扶私谓焉曰:‘京师将乱,益州分野有天子气’。焉闻扶言,意更在益州。”
恰好益州动荡,朝廷以刘焉为监军使者,领益州牧。刘焉入益州后,以南阳三辅流人数万家为主组成东州兵,平定益州动乱,诛杀益州豪强,建立割据政权,便不复顾益州之外的天下形势。刘焉起兵,不与天下讨董卓,保州自守。”这无疑限制了自己的发展。这一点和刘表相同,但这并不等于益州就毫无实力。
刘璋并非毫无军事才能,在他统治益州的时期里,曾平定益州豪族大姓的数次大规模的叛乱,即是明证。导致时人视刘璋“暗弱”、“不武”的原因,除了刘璋为人“宽柔”“温仁”xing格懦弱外,更与其身处推崇“人谋”的乱世之秋却不努力“人谋”有密切关系。突出表现是,刘璋立志不远,只图自保一州。益州,天府之土,民殷国富,兵jing粮足,足以自守,甚至可以成就霸业。
刘琮若是贸然进攻一来得不到益州百姓的拥戴,而来一旦一击不下,曹cāo、孙权势必会瞄准荆州。所以刘琮便是想坦诚相见,争取打动张松。
“蜀道难,易守难攻,刘益州父子经营益州多年,各处设防我都无从知晓,四成胜算已是乐观之见。奈何我若不取,益州早晚为曹贼所得,所以但凡有一丝希望,我便不能放过……听闻先生有盖世之才,过目不忘、倒背如流,若得先生相助,我取益州胜算便增加三成。”
眼下无人,刘琮也不避讳,直接说出了心中的想法,那就是拉张松入伙,他知道张松恼恨曹cāo,便不成丞相,开口闭口曹贼。正如刘琮所言,张松虽然不怎么希望刘琮夺取益州,但他更加不愿意曹cāo得之,自己的主公刘璋他是知道的,在这个群狼相争的时代,一只羊是很难保住自己的领地的。刘琮如此推崇张松,以荆州全州之力,攻益州只有四成,加上张松便可增加三成,这是多高的一个评价!
“松何德何能,得将军如此赏识?”张松回想起自己到荆州这段时间,除了第一天不明身份时有点尴尬之外,刘琮对自己还真是开诚布公,想必他也是知晓自己内心的想法?随即又道:“汉中张鲁骄纵,不听刘益州号令,于是刘益州杀张鲁母弟,双方成为仇敌,刘益州派庞羲攻击张鲁,战败。将军若是能替刘益州除掉张鲁,想必刘益州必定感激不尽,今刘益州又恐曹cāo势大,若是将军愿意替益州分忧,屯兵汉中……”
“多谢先生指教,同为汉室宗亲,此事定当效劳,还烦请先生回去转告刘益州,若是有需要,琮即可领兵入益州攻打汉中!”刘琮岂能不知道张松心中已经松动,言语之间说出了攻取益州的关键所在,若是能够以攻汉拒曹cāo为名引兵入川,到时候再挥兵南下……
“承蒙将军多ri来的人情款待,松不才,曾令人绘制益州地形图,本yu先给曹cāo,熟料那厮不识货。此图留于松身边也无他用,就当感谢将军的赏识吧!”说着便从袖中拿出一卷图纸递于刘琮。
刘琮一听是地图,激动不已,这张松看来已经为自己所用,只是妻儿、族人尚在成都不便立即归顺荆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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