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芳讪讪,“我听你爸爸说今天有亲戚来吃饭,所以来厨房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地方。”
她这是开始把自己往女主人的位置上凑,想夺白玫瑰的权了。她其实是来找沈叔要菜单的,想增减几个菜,耍耍威风,但不好明说。
白玫瑰“哦”了一声,故意按着字面意思对沈叔道:“沈叔,你听见了吗?看厨房里还有没有切菜、洗下水之类的活儿,苏阿姨想帮忙呢。”
“那可不行,”沈叔大嗓门嚷开了,“今儿的刀工可要精细的,洗菜也得洗得认真的才行,一般人可干不来,还添乱,不要。”
“那就没办法了,”白玫瑰转头对苏芳说:“沈叔这里不要人了。”
“你……”苏芳气得呀,面上颜色变了几下,最后假笑道:“玫瑰啊,苏阿姨是想加几个菜……”
“大概你还不知道吧,”白玫瑰哂笑,“今天家宴的菜单和食材,是老早就订好的,和那天除夕宴流程一样。所有的食材一概用最新鲜的,今天早上才有人去采购,还有一些是从外地空运的。所以今天的厨房,我也不敢进去呢,就怕影响到沈叔他们对菜肴的发挥。想要加菜不可能,不如,你自己到小厨房去做?嗯,自己做自己吃,这个没问题。上家宴桌子,不可能。”
其实并没有白玫瑰说的那么高端,不过苏芳不知道。她只得尴尬点头,“那好吧,我再去看看别的地方。哎,玫瑰啊,偌大一个白家,你又是一个学生,可管不过来……不如,以后苏阿姨来帮帮你?”
沈叔不再多言,跟白玫瑰说了一声,走进厨房去工作。
白玫瑰看见苏芳后面走来了一个人,淡然道:“苏阿姨你说错了,白家可不是我在管,因为白家有最好的英式管家赵叔,是他在管。赵叔在这方面绝对是个中翘楚,他制定了每天的工作计划,底下人只需要执行就可以,只要不是磨工误事,一般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赵叔……哦,你说老赵,”苏芳不懂装懂,“英国管家嘛,我知道,那不就是主人的贴身仆人那种性质吗?哪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呢,就算他很厉害,他也只是一个人啊……还是多几个人来帮忙比较合适。”
白玫瑰失笑,摇头,“行,那你干脆问赵叔吧。”
“好啊……”
苏芳身后响起一个声音,“小姐,苏夫人,请问有什么事情要问我?”
正是老赵。
苏芳僵硬地回头,“哎呀,是老赵啊……我就是看看,有什么能够帮上忙,你直接跟我说,不用客气。”
“今天的宴请,各方面都准备好了,”老赵一板一眼道:“您能做的,也许……是回副楼准备礼服?”
苏芳自讨没趣,随口扯了两句话,愤愤地走开。她晓得老赵很受白川器重,现在不好动他。
老赵矜持地对白玫瑰点个头,也走了。
这下,老赵对苏芳的印象更差了吧。老赵这人比较好面子,听到有人怀疑他的专业性,还说他是“贴身仆人”,他心底指不定多气,以后副楼恐怕日子难过咯。
中午到下午,白家的亲戚陆陆续续到来。有的是本市白家的分支,有的是在外地的白家亲戚,现在就是白川这一支最富有,所以这些七大姑八大姨地都来蹭饭要礼物了。
看今年老太爷老夫人都在,这些亲戚更是一个两个谄媚不已。
一位来自外地、据说在做古玩小店生意的七叔,在这帮亲戚里面是最衣冠楚楚的,尤其口若悬河、舌灿莲花。坐在客厅里,一大家子人都在聊天,他突然说到自己这次回A市,除了参加白家的家宴,还有别的目的。
“大伯,你们不知道,我这次还为了一副明代文征明的《古树茅堂图》而来!”白七叔风度翩翩地两腿交叠,手中拿着一个酒杯。他口中的大伯,自然是白老爷子,“大伯,这幅画据说是专家鉴定过的,确认为文征明的亲笔作品!”
“哦?”白老爷子自诩风雅,对名人书画十分喜好,近两年也开始学着鉴赏收藏了,只是玩得还不大好,收的也都是些近现代书画家的作品,真正的古代名书画还未曾见过。一听白七叔这样讲,马上就来了兴致,“这幅作品在哪里?”
“大伯,您听我慢慢说,”白七叔更加侃侃而谈,“我打听到这个卖画的姓黄,是个土财主的后代,家业败得差不多了,所以只得把这个传家宝给卖了。这姓黄的特别谨慎!说画是藏在某处的,就怕有人偷了抢了去。若是想买,只能先看照片!谈好了价格,才能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大伯您看,这就是那幅画的照片!”他从自己带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张大照片,双手捧着递给了白老爷子。“唉,我想,毕竟对于任何一个爱好书画的人来说,能够拥有一副真正的古代名作,是一件永生都会自豪的事。”
一屋子的人都被这件事情吸引了注意力,凑过来看。
白玫瑰坐在窗子边,并没有过去。她晓得,关于这幅画,还有好戏可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二更……以后一定尽量保持准确的时间……
好像,很快男主就要露面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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