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刘希眼中闪出一道精光来,“看来这其中必定有着蹊跷。”
熊刚倒吸了一口凉气,“大人是说司马将军他恐遭不测了……”
“这个,眼下我也不清楚,待到夜里探一探横冲旅营地便能有所知晓,但愿两者都不是才好。”
刘希轻声道了句,说话间,已经到了客栈,便不用熊刚再搀扶,在渠浪的指引下朝着楼上客房走去。
看着两人离去,那亲信凑上前低声问道,“将军,大人这话说得是什么意思,两者都不是,那该是怎样的情形?”
熊刚恍若没听见,立在那里,许久才回过神来,口中低声念叨着刘希刚才所说之话,“两者都不是,那才让人心里觉得安生……”
日落时分,吴双儿几女有些疲惫的回了客栈,本是秀美的眉头皆是浮现着深深的忧愁,让人看了极为的心疼。
“公子,这阳曲城百姓好生可怜,今日在街上,双儿便看着骨瘦如柴的孩童饿得晕了过去。”
吴双儿用筷箸拨弄着碗中的饭食,楚楚可怜的说着,大眼看着桌上的几盘寻常的炒菜,“此刻,再让双儿吃这些菜肴,只觉得心中堵得慌,怎番都觉得难以下咽。”
“奴家也是这般。”
秦依然放下筷箸轻声道了句。
田薰儿虽未开口,但直到现在,她都没有拿起身旁的筷箸,本是温情的双眸中亦是多了不忍之色。
将夹着不知名苦菜的筷箸放下,刘希苦笑着看了看四周,桌子上八个人六道菜,三素两荤一汤,这与在嘉陵城时相比已寒碜了不少,可几女仍是觉得奢侈,看来被白日里所见之景给牵了肠。
想来阳曲城已经不是一般的糟糕。
“要不让小二端下去两道菜留作明日吃?”
见众人都不吭声,刘希问了一句。
“皆可。”
林逸端着小酒瓮饮了口酒,来北疆之时,好酒的他当然没忘记带上十来坛的满堂春,每日细细的饮着,足以让他独自开怀。
“也好。”
大武仍是不多言,而小武与渠浪则是就近的端着一盘菜肴,便要送到后院去,除了他们之外,客栈里再无别的食客,这小厮们也不知躲到哪里偷懒去了。
“等等。”
吴双儿出声将二人给唤了住,将小武手中的素菜给换了下来,“百姓都吃不起饭了,我们也不能太浪费,以后每日三菜一汤,三素一荤,否则岂不是让人在外面戳我家公子的脊梁骨。”
减去了两个菜,几女才跟着吃了起来,只是众人都心中有所不适,便胡乱的吃了些,连日里的奔波,吴双儿她们便很快回房歇息了。
“嗒嗒……”
清脆的敲门声传来,坐在一旁的渠浪忙上前开了门,稍后熊刚一身夜行衣的走了进来,“大人,属下已经准备好了。”
放下手中的书卷,刘希起了身拿起穿上的黑衣与渠浪给换了上,随即打开木窗,一个鹞子翻身,便钻了出去。
屋里,熊刚瞪大了眼睛,满是不可思议之色,之前他见过刘希剑术高超,却没想到他身手竟是到了如此的境界。
“熊将军,我们也走吧。”
渠浪蒙上面,抓着长剑,也是纵身走了出去。
二人都已经跃到楼下,熊刚自然也不敢懈怠,探首看了看窗外的小巷,咽了咽口水,一狠心也是跳了下去。
索性这些年没少勤加练习,跌跌撞撞之下,熊刚也算是稳住了身形,抬首再望去,刘希与渠浪又在数丈之远了。
不敢多想,熊刚当即大步追了上去。
“啪……啪……”
寒风舞动着那未合上的木窗,隔壁的房间中,正在下棋的大小武正要丢下手中棋子,一边观棋的林逸将二人给按住了,“玉生让你们留下,自是有他的道理,就安心在此坐着吧。”
说完,林逸走到窗前,开窗朝外挥了两下,只听啪的一声响,那随风舞动的木窗便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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