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晨赶到最好的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焦虑地寻着。不想在这里碰到叶蕾,看到钟晨,叶蕾惊讶:“你怎么来了?”
钟晨问:“刚才送过来的出车祸的病人在哪儿?”
叶蕾奇怪,想调侃她几句:“你什么时候……”
钟晨急得快哭了,抓着叶蕾的手问:“危险吗……”
叶蕾被她绕晕了,“那人和你什么关系啊?”
钟晨急道:“到底还活着没?”
叶蕾扶额,对走来的陆见习说:“陆见习,管管你老婆。”
钟晨有点发懵,还想问什么,陆见习的声音传过来,也抓住她手腕,“你怎么在这儿?”
看到陆见习安然无恙,钟晨只觉胸口一松。
叶蕾捂嘴,笑道:“你们聊吧,我还忙着,先走。”
钟晨也不理,就紧紧地盯着陆见习看。
陆见习奇怪,走来自然而然地牵她手,发现手冰凉,皱眉道:“怎么了?”
钟晨摇头,“你怎么在这儿?”
陆见习解释说:“公司销售部经理出了车祸,我过来看看。”
钟晨嘀咕,还好不是,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陆见习听不清,“你说什么?”
钟晨说:“我听说,出事的是你……”
陆见习也一愣,恍然明白过来她手为什么这么凉。他震惊,但掩饰得很好,只是握着她的手更有力量了。同时也说:“我开车很小心。”
钟晨:“嗯。那谁危险吗。”
“没什么大碍。”
钟晨:“那我们去吃东西吧,我饿了。”
陆见习:“……”
吃饭的时候,陶贝贝的电话又来了。她非常抱歉地说:“钟晨啊,刚才我太急了没打听清楚,我还以为……”
钟晨说:“没关系,只要他没事。”
“我一听说也吓着了,真的以为……”
“我也吓到了,下次可别这样吓我,我心脏经不起几次折腾。”
陶贝贝就说:“我一直以为你会很冷静。”
钟晨心想,面对这种事,遑论再冷静的人也冷静不了,除非那个人和你没任何关系。她反问:“我在你心中就这形象?”
陶贝贝夸张,“这形象是我梦寐以求的啊。你是不知道你多拽。有时我都怀疑你老公是不是就一搭伙同居的男室友。”
钟晨:“……”
陶贝贝又语重心长:“钟晨啊,虽说爱情伤人,可我们也要乐观对不对?”
钟晨虚心受教:“是……你说的对。可是我什么时候拽了?”
陶贝贝反问:“你不觉得?你对待你老公就像对待你那份工作,勤勤恳恳……”
钟晨:“……”
挂了陶贝贝的电话,钟晨问:“那什么,我对你还算好吧。”
陆见习附和:“还算好。”
钟晨又问:“你满意我们目前的相处模式吗。”
陆见习认为机会难得,他老实道:“不太满意。”
钟晨:“……”
“比我还忙。”
钟晨心虚气短,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心虚气短,难道因为陶贝贝的一番话?她清了清嗓子,“那个……最近特殊时期,我不是解释了吗。这段时间过了,工作上了正轨就好了。”
陆见习想,你总有理由,自己竟也没抱怨。
他想,这大概就是那些矫情人士所谓的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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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钟晨的工作渐入正轨,日常起居才趋于正常。
这个时候,也已经进入了五月。
关于五一假期,她咨询陆见习:“放假了,有想出去散散心吗。”
陆见习反问:“你有什么好的计划?”
钟晨说:“我们单位组织出去钓鱼烧烤,经过研究决定,有家属带家属,没有的也可以临时找一个,你要很忙的话就当我没说。”
陆见习失笑,心想你都说了能当没说么,还是让你临时去租一个?
陆绪给钟妈妈和陆母照看后,钟晨和陆见习踏上了旅程。因为全程自驾游,队伍浩浩荡荡。
刚到目的地,钟晨接到钟妈妈电话说琥子生病了。
钟晨紧张:“早上出门时还好好的,怎么……”
钟妈妈说:“你也别担心,等一会儿还不降温,我们就去医院。”
钟晨坐立不安,挂了电话就对临江垂钓的陆见习说:“琥子发高烧。”
陆见习放下钓竿,安慰:“别急,我打电话问情况。”
钟晨坐不住,“我们还是回去吧。”
陆见习说:“没事儿,别太担心了,他壮着呢。”
陆见习打电话回去,问清了情况,才知道是家里那边急过头了。也知道这种情况,钟晨肯定没心思玩了,这个时候才下午,回去也就两个小时,天黑之前会回到城里。
他说:“你去和他们打声招呼,我去把车开出来。”
两人分头行动,小老板知道她要回去很诧异,但也考虑到她是有家室的,很多情况都不可预料。
路况不大好,他们回到家已经七点了。
琥子小朋友已经退烧,但还是不肯喝奶。
钟晨自责:“就不应该贪图这三天假。”
陆见习安慰:“生病也是我们不能控制的,就算我们没去,也不可避免。没事儿,对不对啊琥子,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小感冒算不得什么事儿对不对?”
钟晨白他,“他能知道什么。”
“好了,你也累了,休息下,小阿姨在做饭。”
他这么说,她也确实感到累了。可琥子还没痊愈,她放心不下。
陆见习说:“保姆守着,家里那么多人围着他转,你洗洗休息会儿,待会儿叫你起来吃饭。”
“你呢?”
陆见习指着琥子道;“我守着他,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钟晨确实也累了,就着琥子边上的床睡了过去。似睡非睡的时候,她想,她是不是太没心没肺了?琥子病了,她这个做娘的居然还能睡得着。若让琥子他奶奶和外婆知道了……
这样想着,大脑还没清醒,人已经坐起来。
见她刚睡没几分钟,又迷迷糊糊地坐起来。陆见习奇怪:“怎么了?”
“你睡一会儿吧,我来守着。”
陆见习无语,“我不困。昨晚你没睡好,先躺一会儿也好。这小子皮实,放心吧。”
钟晨没听他的话,守了个把钟头,最后却是困了,不再坚持,小睡了一觉。
钟晨醒来的时候,琥子已经活泼乱跳了。
陆见习有些疲惫,她说:“你吃了吗,去休息吧,我来看着。”
他说:“也好。”
没瞧见琥子奶奶和外婆,钟晨好奇:“他奶奶呢。”
“回去了。”
钟晨奇怪,琥子还没好他们就回去?简直不符合逻辑。转念一想,回去也好。琥子一不舒服就以来她们也不是个事儿。
然而,她现在小瞧了琥子。一觉醒来,把保姆累得够呛,钟晨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不但要陪着玩耍,还要不停地陪着说话。待琥子玩累了,她也累得不想动了。保姆要抱着琥子去休息,钟晨拦住了,“今晚就睡我那儿。”
保姆笑笑。
陆见习说:“你不累?晚上他可要喝三次奶。”
想着晚上要起来三次,她也想退缩。可也总不能撒手不管,她感叹:“养儿方知父母恩,以前没觉得……”
陆见习建议:“还是让他自己睡吧,和你睡了,小心养成粘人的习惯。”
钟晨也担心:“应该不会,偶尔一次,也不是天天这样。”
这个晚上,钟晨被折腾得没了脾气,第二天精神气儿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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