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姑娘师承鬼医,医术自然是十分精妙世间已经少有人能比,但思姑娘应当是查不出自己的病症根源所在吧,是为什么呢?”
“因为我和君墨闻一样,身上的不是病……是蛊……”思疾尘说道。
孙齐面上讶异:“看来我要说的这个秘密原来在思美人这里已经不算秘密了。”
“你想说什么?”不喜欢他这样绕弯子的说法,思疾尘蹙起眉抬眸看他。我握着药瓶的手不由紧了些,她有种不好的猜测。
思疾尘握着药瓶的手缓缓收回袖中。
这动作很细微,孙齐却是注意到了,他抚着自己的袖口语调轻松:“那我就长话短说了。”
“君墨闻与思姑娘现在身上都中着蛊,而且都是能害人性命的蛊,若是不能解掉,等到蛊毒入了心肺便是一命呜呼的下场,而这解蛊的解药却只有一颗,能配出这解蛊丸的那位也已经离世多年了,也就是说……现在你们二人只能有一个人解蛊。”
思疾尘抬眼。
“那就意味,我与君墨闻只能活一个。”她说的平静,心却一点点向下沉去。
正如她之前的猜想,自己身上的果然也是蛊,而解药却是只有一份,她会怎么选?
这有什么可选的呢?这份解药本就是为君墨闻讨的。
孙齐唇角笑意不变向案上落着的鹦鹉招招手,口中漫不经心:“没错,只能活一个,谁生谁死……选择权在思美人手中。”
看到自己主人招手,红嘴鹦鹉不满的叫了一声,扑棱着漂亮的翅膀落在孙齐肩上。
思疾尘握着手中解药,将其装进袖中淡淡道:“我明白了。”
她抬眼看了眼孙齐,仿佛不愿再与他多言,转身便欲向帐外而去。
身后却又传来孙齐的声音。
“噢,忘了告诉姑娘,用了这个解药是会失去一部分记忆的,会失去……印象最深的记忆。”
听到这里,思疾尘顿住脚步,忽然回头看向他:“我有一个问题。”
孙齐的眼睛笑的弯起:“美人问便是了,我知无不言。”
他很好奇,这个时候思疾尘会问他什么问题。
“这场局对你来说算什么?”思疾尘蹙眉看他。
孙齐逗弄着肩上的红嘴鹦鹉没有直接回答她,反而问道:“思姑娘觉得呢?”
思疾尘沉默片刻,声音冰冷的开口:“从一开始就给我这样的感觉,你根本不关心输赢,这场局就像一场游戏,就像是你闲暇中的消遣。”
孙齐合掌,面上的笑意愈发浓郁:“是啊,这就是我的一场游戏,输赢?我不在乎。人命,关我何事?其实这些人就像是一盘棋上的棋子,我只是去下棋的那个人。我很幸运,有思姑娘这样的美人陪我下完这局棋。”
思疾尘的眉蹙得更紧,她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觉得已经没有意义,她收回目光不再看向孙齐:“疯子。”
“疯子?”孙齐目送那白衣身影出了帐子,他独自留在帐中重复了一遍她的话,孙齐没有忽略掉她在说话时眼中一闪而过的怒意。
他摸了摸下巴仰头看着帐顶。
不知她知道自己的过去后,还会不会这样说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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