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思疾尘还是选择留在了村子里。
只因不论她想要去哪里,君墨闻都会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俨然成了一个甩不掉的尾巴。
做着这种无赖的事,却还能是一脸理所当然的温和模样。
这实是让思疾尘无奈。
入夜。
窗子半敞着,偶尔有悉悉索索的树叶摩擦声透进来,加之断断续续的虫鸣,让宁静的夜平添喧嚷。
思疾尘的耳边却早已听不见任何声音,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心口仿佛被撕裂,痛的她发不出半点声音,血一丝丝的从她淡色的唇角淌下,渗进了被褥中。
床铺里,她的紧紧蜷缩着,身上却还是一阵阵的发冷,那冷从骨子里透出来,怎么暖都暖不热。
在这时,她的房门却被扣响,门外传来君墨闻的声音;
“疾尘,你睡了吗?”
思疾尘眼里闪过复杂,不能让他知道,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不能让君墨闻进来撞见这一幕,只需明日她的症状就会有所缓解。
暗暗咬唇,思疾尘张了张口,一阵痛楚袭来,她忍不住痛的再次蜷缩起来。
随着她这一动,藏在袖中的白色瓷瓶不甚掉了出来,顺着床沿滚了下去,啪一声摔得粉碎。
门外的君墨闻听得真切,屋中的异常让他心下一惊,顾不得其它,猛的推开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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