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书,前任朔水知县之子,李家大少爷,赵玉屏青梅竹马的未婚夫。赵玉屏说赵三春很忙,还真是没撒谎。赵大老爷这两天没干别的,一直忙着退婚呢。
这事赵家办的不地道,李家也咽不下这口气,官司打到了县太爷那。李青书更是连几天上门,要求面见赵玉屏说个清楚。李青书以前是赵家常客,自然知道赵玉屏的居所。今天又一次吃了闭门羹后,便干脆到后墙处喊人。
“连人都抓不住,废物……快,别让他跑进去啊……”
李青书敏捷的从墙上跳下,很快又翻墙过来几个家丁。孙金宝好像是爬不上来,在墙外气急败坏的呼喝。
“你是谁?”李青书三步并作两步,直接冲到叶苏面前,手指几乎点到叶苏的鼻子。
叶苏皱了皱眉。
若是换个时间地点,有人这么对他,早就一脚踹过去了。可看着脸红脖子粗的李青书,再联想起赵玉屏先前的古怪举动,叶苏估摸自己多半是被牵扯进狗血的三角剧情里了。真要动了手,没事也得惹身骚。
好在这时,追过来的家丁到了,赵三春也从前院赶来。一个起纵跃到叶苏身侧,抬手将李青书隔开。
“李青书!你擅闯家宅惊扰贵客,真当我赵家无人吗!”
赵三春近些年专注经商疏于剑道,但内息高手的底子犹在。站在李青书面前,当真也是气势凌然。
“是赵世叔欺我李家无人才对吧。”李青书悲愤道:“我与玉屏两小无猜,十年前便定下婚约。上个月我李家才刚刚下聘,准备择日完婚。可这才过了多少天,赵世叔您竟然登门退婚!!小侄今日来不是乞求什么,只想要个明白。”
“好,好,既然贤侄把话说到这份上,我也不瞒着了。”赵三春冷笑了两声,一点叶苏:“这位苏十苏公子,年方十六,固气三层……”
“固气三层?”李青书惊疑不定的望向叶苏,隐约意识到了什么。
赵三春又道:“苏公子的家世不便与你说,但你当知道几年前我赵家遇到的那场风波,便是苏公子家中长辈援手。”
李青书眼睛又瞪大了几分,脸色变幻不定。
当年赵家那场劫难他自然知道,几乎是解不开的死局。可是最后,府君大人竟然派人传话,让赵家平安过关。这人的背景,竟然和府君有关么?
“这几日在我赵家学剑,一直是玉屏相伴……”赵三春终于说到了主题。
话到这份上,其实就算不说,李青书也能明白。可赵三春说出口后,还是让李青书一阵心痛。
“玉屏……”李青书痴痴的望向赵玉屏:“我想知道你的想法。如果你还念着情分……”
“李公子慎言。”赵三春拉着脸:“婚约大事,父母做主。更何况当年你和玉屏都年幼,现在长大成人,自有更成熟的考虑。你这样以言语相逼,让小女如何自处?”
赵玉屏咬着嘴唇,低头不敢看李青书的目光。可是一只手,却牢牢拽着叶苏的衣角。
“哈哈哈哈哈……”李青书突然仰天大笑,一脸的悲切。
“贤侄……”赵三春似乎有些不忍,语气柔和许多:“这些天,因为你和玉屏的婚事,我赵家也遭受不少非议,生意甚至都受到影响。可我一直硬扛着骂名不说破,还不是为了给你李家留些掩面?”
李青书虽然仍是一脸的不甘和屈辱,但怒火显然已经尽消。面对这样一个竞争对手,他却无底气相抗。不过李青书并不知道,他这个竞争对手,此时已快把鼻子气歪了。
“吗勒逼的,搞什么啊,你们玩退婚流别他么的扯上我啊……”叶苏内心是崩溃的,一剑捅了赵三春的念头都有。
“赵老爷,李公子,我想这里有些误会……”叶苏可不想背这个雷,当即就想把话说清楚。
“苏公子,没必要假惺惺的。”李青书眼睛红红的瞪着叶苏:“的确,论修为,论家世,我都不如你。可你需知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卧槽……
叶苏差点一口老血喷到李青书脸上,心说老子以前是书童现在是黑社会,连家人都没有,有个屁家世。还扯什么河东河西,我他么在河底下呢。
“方才小侄说过,今天来只是想问明白。现在已有答案,再无所求。”李青书有心痛的看了眼一直在躲闪他眼神的赵玉屏,转而对赵三春抱了抱拳:“告辞!”
李青书决然的转身离去,叶苏可有些急了:“李兄留步……”
“苏公子,不必与他一般见识。”赵三春拉住叶苏,李青书也没停下,转眼没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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