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推开他,珍珠的心算是相当平静了,她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在他紧张无措的眼神中,她说:“没事了,是我自己胡思乱想,既然如此,我知道躲不过,会调整心态的。你大哥……相信他也不坏,我只是太久没见他,心里有点……唉。”
见珍珠突然又放松下来,翔宇紧绷的心也稍稍轻松了些,虽然还是很担忧,毕竟,他还是无法放心,可是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更加温柔的安抚她。“珍珠,你别怕,大哥他……不是那样的为人,我想……他会想通的,我们兄弟……都会对你好的。”
唉。珍珠面上强笑了下,心里无奈的叹气,幸好她刚才安抚了他,否则,除了让他干着急,别无他用。算了,唉。“走吧,我们赶紧去田里干活。”
“……哦。”翔宇迟疑地应了声,神情惶惑不安地看看她,见她没有多少异样,这才牵了她的手,一起朝田梗上走。
这一方,厨房里,越泽吃完了饭,在格伶花心疼的催促下,决定先回房稍作歇息。
他走上楼梯,二楼越过了靖影的屋子,顿了顿,便移步走了过去。“靖影。”
靖影早就在屋里听到了外面的一切事,开始还在气恼那两人在他跟前的炫耀,不过后来便是狠狠的嗤笑。叫他们美,叫他们浪!现在大哥回来了,谁也别想好过,哼!
此时听得大哥进门,他收敛了脸上的阴郁,换上温淡的神情,轻雅地回了声,“大哥回来了。”
“嗯。”越泽坐到他对面,脸上挂着欢喜的神色,“靖影,今儿天不错,怎么不出去走走?又躲在屋里?”用现代的话说,在越泽以及其他家人心里,靖影是有点孤僻。
“在屋里也挺好的。”靖影不咸不淡地说。
越泽笑了笑,从随身提的袋子里,拿出一件狐皮帽,递过去,“这是我买的一顶帽子,狐皮的,颜色特别好看,送给你。”
靖影却没有接,却是伸手抚上自己丝绸般的头发,“我不带帽子,压坏了我的头发。大哥送给二哥吧。”
对于靖影这样不怎么委婉的拒绝,越泽并不怎么在意,这老三的性子谁都知道,他大咧咧的哪会跟他计较,于是直接将帽子往他怀里一塞,“行了,拿着吧,冬天总能用得到,你二哥他们,我也准备了。”
靖影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浅淡的笑了笑,顺手将狐皮帽放在了桌子上。
越泽说是不在意,看他那么不喜欢的样子,也觉得无趣,于是便起了身,“我先去歇着了,下午咱哥俩再聊。”话是这样说,但他知道,跟靖影有什么好聊的。走出屋子,那家伙连个“送”字都没有。唉,这讨厌的性子。
*
这一天,翔宇在地头忙活,珍珠就坐在地头发呆。她实在不是个聪明的人,就算想了八百圈,也想不出多么好的办法,只能捏着瑟瑟的心,抱着“但愿他也对她无感”的侥幸心理,干等着晚上的来临。
奇怪了,这么让人惶恐的时刻,她居然没有想到逃跑!
真的,她一点也没往这方面想!
晚饭时,一家人表面上坐在厨房里吃吃喝喝,谈谈笑笑,但是,各中滋味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随着夜幕降临,就算再拖的晚饭也该结束了。
“翔宇啊,今儿你洗碗。”婆婆欢喜地吩咐着,一边拿出来酒放在桌上,“靖影,你陪叔叔喝一杯吧。”
翔宇没有说什么,埋头将碗筷收拾了,就要去洗。珍珠跟了过去,小声说:“我来吧。”男人白天干一天的活儿,还要他做这些家务事干什么。
翔宇却摇了摇头,避开她的手,没有看她,低声说:“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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