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舱底部的情况比一开始预想的情况还要糟糕些。
姚砚坐在那条通往船舱底部的木质楼梯上,搂着碧桃就开始呜呜咽咽的哭。
所哭的内容无非就是劳资怎么这么点儿背啊,好不容易决定出来贩次茶,结果还能碰上这种破事?我的银子啊啊,这下子真是全都打水漂了。
碧桃难得的这会没有挤兑他,也反手搂住了他,轻声细语的安慰着。
至于魏仲羽,他现在的面色亦十分的不好,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死气沉沉。
不过他老人家之所以面色沉沉的原因还是因为姚砚,而不是面前这浸泡在水里的木箱子。
从刚刚到现在,他一直在想的都是,难道刚刚是他的错觉不成?可那时他明明记得手碰到姚砚的胸部是柔软的两团的啊。
目光又掠过了身前姚砚的胸前,这一刻他忽然好有冲动蹲下身去,然后就直接伸手上前去摸上一把,好确定刚刚到底是不是他的错觉。
而碧桃眼角余光瞅到了他的面色,心中在想的是,人都说魏公子在商场上叱咤风云,处事不惊,可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的嘛。
不就是一次茶叶失利的事么,做什么做了这么一副样子出来?
她开始觉得还是自家的公子好。虽然是二了点,可保证只要睡过一觉起来,再天大的事都会继续没心没肺起来。
只是碧桃女壮士,你忘了现在趴在你怀里哭的到底是哪位了么?
一行三人走出船舱底部,来到船上,易小北即时走近了来,附在魏仲羽的耳旁低语了几声。
魏仲羽轻轻的嗯了一声,表示已经知晓了。但面色依旧沉沉。
这只教易小北心中很是不解。
明明刚刚他所说的那个消息,绝对是能够让魏仲羽展颜露出一丝微笑来的啊,怎么他的面上看起来还是十分的沉重?
他觉得他真的是越来越摸不透他家公子的心思了。
而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他们四人不过刚刚想要各自回各自的房间,就听得船头有一名船员颤着声音在大声的喊着:“海,海盗!”
海上强盗历来肆虐。相较不可预知的气候和海浪来说,来往货船更怕的就是这些海盗。
因为碰上这些海盗,丢失财物是小,最重要的就是性命也难保。
当即整艘船上乱纷纷的一片,到处可见跑到各个角落里抄兵器的船员。更有甚者,则是直接躲到了船舱的最底部,缩在一个别人很难寻找到的角落,开始瑟瑟发抖的祈祷。
而魏仲羽和易小北在看到远处一艘船乘风破浪的快速而来时,俱各是面色一沉,伸手抽-出了自己所带的兵器。
两人手中所握的兵器都是软剑,随手划开处,冷气冽冽。
姚砚开始着急了,趴在碧桃的肩头就不住的问着:“碧桃怎么办,你该用什么兵器呢?哎呀都是我不好,早知道就应该在洛阳给你打了一把好的兵器来。不然现在你去找哪个船员要把兵器来?”
碧桃却是看他一眼,而后不发一语的就走到了船舱里。
一声沉闷声随即传了过来,而后等到她弯腰钻出船舱的时候,姚砚就见到了她手中握着两条粗硬的桌子腿。
......
姚砚被震撼到了,半响方才发出来一声赞叹:“碧桃你果然,够厉害。”
随便一掌就拆了桌子,然后将桌子腿拿来当兵器的女汉子,能不厉害么?
碧桃听得此夸奖,却是面无表情的走到了他的身前,将他护在身后,而后沉静的说了一声:“待会躲在我身后。谁要是敢伤你,我就拿这两条桌子腿戳死他。”
她此话一出,姚砚差点当场就给跪了。
他搂着她的脖子就开始热泪盈眶了:“碧桃女英雄,你就收了奴家了吧。奴家愿为你叠被铺床暖被窝啊啊。”
碧桃睨了他一眼,红唇轻启,吐出来五个字:“一边待着去。”
姚砚立即抹脸收泪,然后巴巴的就站在她的身后不动摇。
而那边魏仲羽瞧着他们主仆两演出来的这一幕戏,一时真是不知道自己心中是什么感觉。
偏偏易小北还在旁边落井下石:“公子你看,这姚公子和碧桃,真真是郎情妾意的一对璧人啊。”
他其实心心念念的就是想把他家公子拉回正轨,所以才时时刻刻的提醒着他,公子你看,人家姚公子是有心上人的人了,而且还很恩爱的哟。所以你就不要在旁边想着插足他们两之间,做个让人不齿的第三者了。
魏仲羽凉凉的掠了他一眼,而后紧走几步,离姚砚更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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