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笙没多说话,自将自己的被子放到秦桑床上,扯下头绳,坐在床边张开双手,“小桑桑,帮我宽衣!”
“你这是做什么?”秦桑还没开口,倒是徐子轩开口了。
“你这话问的好笑,大晚上的,难道不是抱老婆滚床单还能有什么?”流笙瞥了徐子轩一眼,随便给秦桑抛了个媚眼。
秦桑噎了一下,差点被那无端端的媚眼闪瞎狗眼啊。流笙散落了一头长发,撑得漂亮的脸更加漂亮精致,但是无论多漂亮,始终是个男人,抛媚眼啥的,好看是好看,但终究娘气啊。
和徐子轩是不是有过什么,已经往事不可追,可要是睡在一起,人道小别胜新婚,万一子轩*要和他做那档子事怎么办?奋力拒绝,怕是容易引起徐子轩的怀疑,但若是不拒绝,恐怕自己就要被惨遭爆/菊,怎么想都是危险。
“坊间勾栏之人,果然不知羞耻!”徐子轩脸色难看,站在了秦桑和徐子轩之间,“停,别再靠近桑儿,否则我别怪我立马赶你出门。”
“赶我出门?”流笙冷笑,“这屋子是秦桑的,他要是赶我出门我便走,若是他不赶我,你有什么资格?”
“桑儿,难不成你真的要和这肮脏的小倌同床共枕?”徐子轩紧抿着唇,拉住秦桑的手腕,紧紧盯着秦桑质问。
手腕间的佛珠直接磕在秦桑手腕,轻微的刺痛和灼热感瞬间蔓延,秦桑诧异,明明好似檀香木质的佛珠,怎么会发热刺手?
秦桑皱皱眉。
眼前,徐子轩握着他的手质问:“为了钱,你竟是要出卖自己么?那王大贵岂是什么好人!”
秦桑心头酸涩,又听得有人说,“我想看到一举成名天下闻的你衣锦还乡风风光光娶我。”竟是自己的声音。
“我愿和你粗茶淡饭,也愿承诺你出将入相。”南津渡小渡口,徐子轩抱着秦桑,在他耳边轻声道。
家信传来,字里行间惊诧外面世界广阔浩瀚无奇不有,徐子轩道,一奇女子美艳温柔诗词歌赋无一不精,天下男人,谁得之,谁之幸。秦桑捏着家信,血色全无。
……
“秦桑!”流笙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拍开徐子轩的手,将秦桑抱在怀里。
“一碰这人,你便失了魂一般,你既然这么喜欢他,何必招惹我!”流笙俊美脸上眉眼凌厉,眼眸中,却是不易察觉的伤心。
“流笙,我,我已经不喜欢他了……”秦桑恍惚,刚刚那些画面,是什么?难道是本身的秦桑残留的记忆?
“混蛋!”流笙掐着秦桑的下巴,“你听着,我恨你!敢欺骗本少爷,你……我叫人阉了你!”
说完,流笙用力推开秦桑,甩袖朝门口走去。
“流笙你去哪?”秦桑赶紧追上去。流笙掐着他的下巴很近了耍狠威胁的时候,眼里的难过躲过愤怒,别人不知道,有过最亲密事情的秦桑有怎会不知。
“桑儿……”徐子轩一把拉住秦桑。
“放开我!”秦桑烫着了一样甩开徐子轩,眼见流笙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立即追过去。
“该死!”生气了居然用轻功逃跑,这夜黑风高的,他要到哪里过夜?而且,如果流笙一气之下跑了,再也不回来,再也找不到了怎么办?
秦桑匆匆跑出野外,一边跑一边喊着:“流笙,流笙……”
秦桑跑了许久,乡间小路本就坑坑洼洼,夜里又看不清,秦桑急着找人,踉踉跄跄几次差点摔倒,一边跑一边喊着:“流笙,我错了,你回来,我不喜欢他的。”
“哼!”流笙坐在高高梧桐树上,看着秦桑傻乎乎寻找,急的连声音都变调了,心里稍稍满意。
秦桑这家伙,以前喜欢那个徐子轩便算了,现在,哼,想都别想还和徐子轩破镜重圆。
那个徐子轩,不是不让他这肮脏的东西和秦桑在一起么?他偏要好给他看!
“流笙……”秦桑急的都快哭了,这么一会儿功夫,怎么就不见了呢?周围都找过了,难道流笙真的一气之下离开这里了么?
秦桑一边跑一边喊,没有注意到脚下,一脚踢在石头上,整个人便往下栽,而前面,正好便是一个小斜坡,斜坡之下便是秦桑差点没了的那个池塘。
“哇!”秦桑一声惨叫,这黑灯瞎火的,掉下去没人来救可就只有淹死的份了。
无能为力栽倒的秦桑忽然掉进一个熟悉的怀抱,秦桑本能抓住他的前襟。
微微的眩晕之后,秦桑稳稳落在平地上。
“我救了你一命,以身相许吧!”耳边,流笙的声音有点故意装出来的冷漠。
“你还在啊?”失而复得的喜悦让秦桑欢喜得一把抱住流笙,“还在,还在就好,我们还没结婚生孩子呢……”
“哼!”流笙不悦地道:“我救了你,这条命便是我的,以后,只能和我一个人亲近!听见没有!”
“嗯嗯,听见了。”秦桑抱住流笙纤细的腰肢,连连乖乖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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