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子故作不知,依然艰难在泥地里行走,那姑娘急了,“本姑娘再说一句,本姑娘以书记名义命令你回来背我!你要是不想被书记训话,就按我的意思做!”
赵素颜真急了,车子越陷越深,污泥都涌进车厢内。强子终于妥协,心不甘情不愿背着这野丫头,本来泥沼里就难行,如今再加一个人的重量,只感觉污泥一下子淹没到大腿内侧。这烂泥堆里可没啥可以借力的,越走越艰难。其他人也是叫苦不迭,好端端车坐得舒服,而今却要在泥沼中前行,心里骂娘的心思都有了。
一段烂泥地离岸边也不远,可是走了许久,到了岸边那野丫头就欢叫着,“啊哈哈终于到岸上了,春风得意那个马蹄急!”
敢情他娘的这疯丫头还有心思春风得意,强子暗暗叫苦,也没敢厚着脸皮让那野丫头拉上一把。自己拽着干草把子,连拉带拽才离开烂泥地,一个轱辘翻身上了岸。赵素颜看他们一个个灰头土脸,浑身烂泥忍不住哈哈笑起来。“真好玩,泥土人我终于见识到了!”
这野丫头一番话更是让众人气得连发脾气的心思都没了,赶紧找水把身上洗洗。附近的村民见了想笑又不敢笑,好心地告诉他们,前面不远有口水井,让他们拿着盆子去冲洗冲洗。
走了一段乡野小路,果见三口井并列布着,哗啦啦井水往身上泼洒,污泥被井水冲得干净,也让他们觉得舒适些。烂泥沾身确实很难受,浑身***痒难当,骨子里发冷。
“前面是烂泥人,现在是落水鸡,笑死我了!”赵素颜在井边捧着小肚子大笑不止,让强子忍无可忍,“臭婆娘你得瑟什么,信不信把你扔井里让你尝尝落水鸡的滋味,他娘的你是不是缺心眼,看我们狼狈不堪很开心么?”
“你骂谁,有种再骂一句,是爷们就把我扔井里试试,我叫我叔把你开除了!你才缺心眼,你家都缺心眼!”赵素颜双手叉腰,显然气得不轻。
强子大踏步向前真把那丫头拎着,往水里一掼,吓得野丫头疯狂大喊,“救命我不会游泳,我不会游泳,我怕水啊!”拼命挣扎着,想要从岸边爬上来。
可是她不是不会游泳么,怎么还没沉下井底?才见强子并没有真的把他整个人扔进水里,而是一只手像拎小鸡一样提着她,正一脸戏谑看着她。“看什么看,姑奶奶生气了,我要把你眼睛挖下来,以报此仇!”
“还要报仇啊,那我松手咯?”强子居高临下,让赵素颜那野丫头脖子仰得酸疼。“我不报仇了,你拉我上来!”野丫头第一次吃这么大的亏,心想回去后一定找他叔告状,把强子的职务给卸了。
强子见好就收,也没有再跟疯丫头较劲,赶紧叫了人想了办法把车子拉上了岸,又把车身清洗一遍,等这些事忙完了,天也就黑了。本来计划白塘村之行就被赵素颜那疯丫头给破坏了。
当晚只有在老乡家借宿,老乡很热忱好酒好菜招待,让强子他们饱餐一顿,酒饱饭足之后又好好睡了一觉。天明之时,一行人坐着小面包继续前往白塘村。十里地能有多远,转眼功夫就到了村口,方见白塘村四处是山,山窝窝里躺着百多户人家,算是一个大庄子。
“看看名单,我靠写着一百多户,怎么人口多了几番?这忒夸张了吧?”赵小妞瞪着大眼睛不敢相信,一百多户人,可总人口居然达到了一千多口,这不是翻了几番是什么?“这整个村子整就超生专业村,家家都是超生专业户,了不得!”
村支书把他们领进村里,当问悉田乡长一行来意之时,村支书本来热忱洋溢的脸一下子僵住了。开玩笑来抓计划生育,白塘村一百多户人超生最多就是他本家的人,尤其是他二弟,如今都做了爷爷,六七个孩子哪个不超生,没生到儿子如何死心。
如果说村里都是超生专业户,那他家就可以说是超生钉子户,你们乡政府吃饱了撑着来拔钉子,他堂堂一村支书能给好脸色么?“我说闹了半天你们是来抓超生的,我们这儿没有超生这回事,你们搞错了。”才进村口人又折了回来,坐在石阶上抽着旱烟斗。
“没有这回事?”田乡长一愣,这白纸黑字写着,白塘村人口超生最严重,不然恁他一百多户人怎么多出了几百口人,这明摆着的事实居然还说没这回事。不仅田乡长一时语塞,就连其他人也是无言以对。
赵素颜在大脑短暂停滞以后,很快明白过来,这厮是不想认帐,恐怕推说不知道,是另有隐情。便说,“那个谁你睁眼说瞎话,整个乡要说超生最严重就数你们村,还说没有这回事,你别说你自家或者兄弟妻儿也超生,所以才装聋作哑,想要搪塞过去对不对?”
“你个娃胡说八道什么,我听不懂你说什么,没这回事就是没...我跟你们说那么多废话干嘛,你们立刻走,白塘村不欢迎你们!”被人戳痛痛楚,当时恼羞成怒,要下逐客令把人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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