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但是有区别,他不是先天的,是后天环境压迫造成的,应该是受过虐待吧?”医生皱眉说道,“而且他现在辨识度几乎为零,神智不清,能说出来的那些话,都是他脑海里最为深刻的东西。”
最为深刻的东西……
苏七夕抬头朝玻璃窗内看去,男人一动不动的平躺在仪器床上。刚才……他听见有人喊卖糖葫才会突然站起来……
她不由想起了初中的时候,他那么听话自律的学生,会甘愿冒着被记过的风险,课间下好几层楼,穿过几条街,就为了给她买一串糖葫芦……
他刚才是想要买给她吃。
他能听得懂糖葫芦,是他……很深刻的记忆……
苏七夕深深垂下头,双肩剧烈颤抖,她真的不知道,阿黎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让他变成这样……
她无法不动容,不难受,流黎于她来说是从小陪伴到大、照顾呵护她的人,他是她生命成长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她不可能不管他……
医生叹口气,哪怕从医多年,看到男人这样,也是于心不忍,“小姑娘,这病吃药打针是一回事,但更重要的是心理辅导,他的心理阴影太深了,黑暗累积了太久,需要你们慢慢解开他的心扉。”
“还有,记住,千万别让他再受什么刺激了,如果他的情况再这样持续下去,我估计……可能活不过三个月了。”
三个月……
苏七夕如遭雷击,脸色变得惨白,“没,没有别的办法吗?”
“让他在乎的人多陪陪他吧,或者他经常念着的人也行,爱人或者亲人,争取让他多开口说话,恢复的可能性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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