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认为王上登基名不正言不顺?”柴二娘想了想说道:“王上乃是自立为王,对于朝廷的人来说,都是名不正言顺,何必启用陇西李氏呢?王权本身就是二郎的,为何要分给别人呢?前隋的时候,杨坚可是没有册封杨素为王啊?”
李应听了面色一愣,最后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有道理,是为父太想当然了。这与当年不一样,前朝的时候,李氏也有不少宗族帮助甚大,就算是宗正,也不可能是他,而是李甫等人了。”
“父亲说的这个人是李霄?他有什么资格想当宗正,宗正这个位置是何等重要,李氏族内大小事情都要经过他之手,王子、公主等等犯了错误,也是经过宗正之手,李霄这个人,莫说是王上,就算是父亲恐怕也不怎么熟悉吧!”柴二娘眼珠转动,装作不经意的样子说道:“父亲,可是见过李霄这个人了?”
“那倒是没有,老夫已经很久都没有回陇西了。只是前段时间李甫来找我聊天,闲聊的时候想到陇西的事情,老夫才有这样的感慨,你说的有道理,王权岂能是让给其他人,索性的是二郎年纪轻轻,子嗣更是幼小,宗正这个职务更是可有可无。”李应点了点头,王权这个东西不是一般的人可以沾染的,李璟这一次根本就不想将陇西李氏纳入王族之中,他猛然之间想到当年的隋朝,不正是如此吗?
“父亲,我倒是听说陇西李氏已经不规模的进入太原城了,李霄就是在太原城中。”柴二娘忽然笑呵呵的说道:“只是让人好奇的人,他并没有去找六伯、九叔等人。而是居住在一个姓韦的大商人的家中,父亲可知道?”
“韦氏?”李应面色阴沉,他好像是想到了,说道:“那就是终南会的人,怎么?暗卫准备动手了吗?”
“媳妇虽然监管暗卫,但有些事情,却不能由媳妇下令,现在也只是监视而已。”柴二娘摇摇头,她聪明的很,有些事情不是她做主的,自己绝对不会做主。
“暗卫?”李应看着柴二娘一眼,想了想说道:“二娘,你是一个聪明人,以前二郎身边无人可用,所以暗卫掌握在你手中,这并没有任何错误,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二郎手中人才济济,后宅掌握暗卫,尤其是你掌握了暗卫,非女子之福也!”
“父亲教训的是,媳妇知道了。”柴二娘面色微微一变,她知道李应说的有道理,女子掌握权力太多,容易让他人忌惮,甚至还有许多人反对。这一点从这次王后之争上就能看的出来。
“你知道就好,不过二郎大度,别人说什么,一般都不能动摇他的决定。他既然放手让你掌权,自然是有他的道理。但是他现在代表的不是他一个人,有些时候,他也无可奈何。所以有些事情,当留三分。”李应叮略有深意的望着柴二娘。
柴二娘粉脸变了颜色,能让李应说出这样的话,足见事情的严重性。或许这不仅仅是针对她一人,李璟后宅之中,有许多女子,都是身兼重任。更或者说,就是因为她执掌暗卫,才会如此。她想到前段时间的流言,看上去是在夸奖自己,但何尝不是将自己置于风口浪尖之上。离间自己和兰蔻之间的关系呢!更或者让李璟不信任自己。
她思虑回转的时候,发现李应已经离去,而自己的贴身侍女芍药正急急忙忙的小跑过来,一丝不妙从心底深处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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