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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发生的时候,明朝并没有灭亡,它还带着这个国家最后的繁华和安乐,而温怀光,不,那个时候他还叫温玉茗,自从被田国舅带出天牢之后,一直寄居在田府之中,和曾经被老王爷一人独享不同,温玉茗这个时候,正是京城里最有艳名的男宠。
以下故事和历史有所偏离,请勿考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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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茗听到田国舅喊他进书房的时候,他正在庭院里赏花,正是落花飘零的季节,芬芳的花朵自枝头落入泥中。
“知道了。”他折断了一支桃花,对来传话的侍婢微微一笑,她顿时羞红了脸颊,垂下头去,只盯着自己的足尖。
他漫不经心地笑了起来,笑容是那样的迷人,但是眼底,却是一片冰寒。
第三年了,他过这样生不如死的生活,已经整整第三年了。
田国舅在书房里等他,他附庸风雅地在那里欣赏一幅名画,见他来了,装模作样点评一番,这才笑眯眯地说出来意:“玉茗,你可曾听过平乐公主?”
当今圣上育有两女,长平公主凤台选婿与周世显共结连理,这成婚才半年的时间,却是有名的恩爱和谐,而比她小一岁的平乐公主则不同,同为帝女,长平受宠,她却不过平平,三个月前成婚,驸马却不久就过世了,如今她正是年少守寡。
一念至此,他已经知道国舅的意思:“略有耳闻。”
田国舅虽然是个小人,但是眼光和权谋却并不差:“你不要小看她,长平虽然受宠,但是远不及她聪慧,田妃娘娘……也曾说过,平乐是个聪明人,你看她这些年来虽不出挑,却也无过就晓得了,而且她驸马早逝,她避居佛堂守节,陛下心中对她很是愧疚。”
他静静聆听着,只听田国舅道:“只不过田妃娘娘身体抱恙,陈才人孤立无援,不是皇后对手。”
近些年来,田妃身体渐渐不好了,皇帝虽然宠爱,却不是从前能和周后分庭抗礼的情形,因此田国舅便搜集了全国美女,将其中最出挑的陈圆圆送入了宫中,如今便是才人的位份。
可是这样,还不够。田国舅是个懂得经营的人,田妃撑不了多久,他必须再为自己找一个同谋,而一向聪明富有心计的田妃,和他推荐了平乐公主。
青春少寡,自然有可钻的空子,田国舅话已至此,温玉茗心中便已经知道之后的事情了。
果然,田国舅让他回去沐浴更衣,然后带他上了马车,来到了一处院落,只听田国舅道:“什么都不必说,让她先承了情,往后才好谈事情。”
“是。”他垂下眼眸,无悲无喜。
平乐公主寡居,并未和夫家人住在一起,而是在家中设立的佛堂,潜心祈福,陛下怜悯她,时常问起,她却立志为驸马守节,未曾有改变的念头,因此陛下更是欣赏。
这样贞烈的女子,并不容易打动,他在外面等候的时候盘算着,但是同样的,一旦撬开她们的心房,往后什么事情都好说了。
他原本以为自己会遭到冷落,毕竟温玉茗如今的名声并不好听,但是出乎他预料的,没过多久,便有一个宫女过来传他进去。
平乐公主和田国舅在喝茶,他不敢直视,只看见她身上素淡的浅蓝色衣裙,果然是寡居的样子,他跪下来行礼,她说:“平身。”
他站起身来,略略抬起头,却未曾直视她的玉颜,也就错过了她眼中一闪而逝的惊艳之色。
大厅内有过一段时间的静谧,然后他听见田国舅不紧不慢的声音:“这孩子别的优点是没有,好在听话,不如就让他侍奉公主几日。”
“半个月。”她竟然十分冷静地和他讨价还价,“半个月后,我会进宫见一见田妃。”
田国舅笑道:“殿下恐怕还不知道他如今的身价吧,这样吧,七天,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半个月。”她不肯退让,“纵然身价千金又如何,天底下富甲天下的商贾,有几个能让田大人心想事成,不然,你去找长平也可以。”
田国舅眼皮子一跳,开什么玩笑,长平公主一向和周皇后比较亲热吧。他看了看上座神情冷淡的少女,突然笑了:“好,就半个月。”
他想,只要你尝过他的滋味,我就不信你还能拒绝,半个月又如何?他告辞了:“半月之后,静候公主佳音。”
他走得爽快,留他一个人站在那里,沉默不语,倒是公主开口了:“过来吧。”
真是很少见到那么主动的女人,一般情况下都是要他三番几次勾引才能成功的。温玉茗心中暗想着,却还是依言走到了她身边,她携了他的手往里头走。
那大概就是公主的香闺了,他心道,难不成这一上来就要做正事儿?这公主和传闻中守节完全是两回事啊。
不过那是他想多了,公主把他带到了卧房里,宫女端上茶来,她示意他坐下:“你坐吧,不必拘谨。”
他这才微微抬起眼眸,正视她的容貌,非常标准的美人模样,唇角微弯,显然心情很不错。
看来并不是难伺候的人,他轻笑起来,顾盼之间便带了几分惑人的模样:“谢公主。”
嗓音低沉动听,她也笑了起来,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温玉茗。”他试探着捉她的手腕,在她掌心写下这三个字,她并没有挣脱,反倒是道:“玉与香茗,是个好名字。”
她仿佛不知道他从前是一个戏子,如今是一个男宠似的,只是那样微微一笑,可是她又说:“我听过你的名字,只是没有想到人比传闻中更美,堪称红尘绝色。”
“公主谬赞。”他淡淡说着,心中泛上来一丝厌恶,每一个人都是这样,每一个人……都不过是爱他这张脸罢了。
真的恨不得有朝一日毁去,只不过到时候他没有了用处,会落到怎么样一个生不如死的下场呢?
公主说起了别的话题,问他:“会下棋吗?”
当然会,凡是会讨好人的事情,他全部都会。于是棋盘摆了上来,他们各执一子,他棋力不佳,很快就输了,公主十分意外,从他的棋中可以看出他的为人,单纯简单,简直像个孩子,她看向他的眼神柔和起来:“吃些点心吧。”
他知道她对自己心生好感,因此更是大胆,将点心喂到她嘴边,公主不过迟疑了一秒钟就张口咬了,他的笑意更浓,干脆坐到她身边,搂着她的腰,摸起来真是纤细如柳,她也没有推开他。
屋中的宫女纷纷退避到了外面,他唇间含着一块糕片喂她,她接受了,紧接着便是一个湿哒哒的长吻,他开始还以为她这样放得开,必定是一个风月老手,谁知道亲吻却非常生涩,要他一步步引导,但是不可否认的,他喜欢她唇上的胭脂气味,非常清淡幽雅。
吻结束的时候,她的衣襟已经散开了一半,甚至可以看到里面的肚兜,他的吻顺着脖颈往下落,要解开她的衣衫的时候,她却突然按住了他的手。
他抬起头来,挑衅似的问:“不想要吗?”
“不是现在。”她面颊绯红,鬓发散乱,显然是已经情动,可是硬生生压了下来,她掩上衣襟,他眉梢微挑,这个动作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妩媚动人极了:“可是你明明很想要。”他伏在她的颈窝里,低低笑着,好像是情人间的呢喃,“为什么不遵从自己的心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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