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肌肤裸露于空气里,闪耀着动人光晕。
规模不大却坚挺的胸脯将亵衣勾勒出诱人弧度。
金不负如同朝圣般,怔怔望了许久许久。
于此同时,高台另一边阶梯,小白复眼竟闪动光影,而以湛台神秀长生真人的灵识,从始至终都未发觉他踪迹。
而距此约莫十余里外,正循着踪迹寻找小白的苏伏突感怀中一热,他心头大惊,忙取出怀中两只蛊虫,其中一只赫然已气殒身亡诶。
犹忆黄紫韵将蛊虫与自己时曾言:“若有险况,可将蛊虫捏碎。它们雌雄一对,绝无法独活,我自有感应。不过你莫抱太大希望,若离得远,莫说能否赶到,即便能赶到,我一时亦不知你方位,是以若你遇着险况,先自行分析利害,形式不对先逃得性命……”
“黄师姐有危险!”苏伏认出乃是与黄紫韵配对那只雄虫,他急着寻小白,并未以蛊虫定位黄紫韵位置,此时骤觉蛊虫碎裂,一时竟有些惶然。
不论黄紫韵对自己有何企图,平日关切做不得假。
“吱吱!”
便在此时,有一道微弱音声传来,认出是小白音声,他四顾扫视,却未有任何发现,遂沉下心来倾听,待闻第三次,终明了音声源自于十里外。
他心头微动,自己与小白尚未建立真正主仆关系,它如何自远方传音?
疑窦只瞬息,那音声源源不断传来,压下疑窦,他咬咬牙,便向着那个方向疾驰。
十里距离于他而言不过半刻便至,换成前世计时单位不过七八分钟。
然此半刻,于黄紫韵而言,却仿似人间炼狱。她的中衣已然完全褪下,宛如冰雪般洁白耀眼的玉体仅剩了亵衣、亵裤。
若非小白突然跳出袭击,被金不负冷冷击飞,此时她身上早便不着片缕。
一双大手贪婪地在她身上游走,她倔强的一言不发,一如当年灭族。
眼泪无声滑落。
玉颈、脸颊不知被他吻了多少遍。身上各处的异样与敏感,时时刻刻啃噬着她身心,而后源源不断转成养分,随之滋生怨憎。每过一息,她脑海中关于剑斋的温馨便会冷却一分,对金不负的怨恨便会多上一分。
一如当年亲眼见着族灭,一如当年湛台神秀下手废了她的修为。
刻骨铭心,永难忘怀。
“畜生!”
然而,命运似未完全抛弃她,场内骤然卷来一阵狂风,扬起了残垣断壁的灰尘,卷成愤怒,化作暴雷一般的怒吼,随即炸裂在场间。
黄紫韵从未觉得,喜悦能够如此纯粹,因为来人是苏伏。
轰然卷动的风尘纷纷扬扬洒落,金不负亦因此微微转醒,他愕然望着高台下,宛若闪电般激射而来的身影,下一息他整个人便被苏伏向前扑倒丈余,未及反应,便有雨点般的拳头落下。
“嘭嘭嘭嘭——”非常狂暴,非常血腥。
狂暴乃因狂怒,血腥则因金不负未及防备下,七窍皆受拳力震荡而出血。然凝窍修士法体凝练,是以拳头本身亦血肉模糊,露出森然白骨。
终究是弱了一筹!
苏伏不知自己挥了多少次拳头,直到心头狂怒全数发泄出去,他才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自他身上爬起,举步回到黄紫韵身边。
不顾双手鲜血直流,轻柔地替她将中衣裹上,随之是道服,反将她染了一身鲜红。
“没事了,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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