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可采莲耶~,莲叶何田田哩~,鱼戏莲叶莲哎~,鱼戏莲叶东哩~,鱼戏莲叶西哎~,鱼戏莲叶南哟~,鱼戏莲叶北哎~。”,在一条宽阔的大河面上,有一叶轻舟在欢快地摇曳。
轻舟上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圆润的麦色的脸蛋上有两条结着的头发在晃悠,随着女子轻声唱着山歌而起舞,身上的麻布衣也随着河风起伏不定,茫茫的大河也被风吹波光凌凌,阳光照耀下去镜面一样闪闪发光,空气中带着湿润的气息,在草木香中带着粉尘的江南。
“官老爷,你这是干什么?”一个似乎六十岁的老头正对着一对日本鬼子哈腰讨好。
“八嘎雅鲁,有没有见到一队八路走过?”日本鬼子中立马有一个胖胖的假鬼子跑了出来,一声日本国骂就对着眼前的老头质问。
“没有,官老爷,俺没有见到什么劳子八路。”花白胡子的大爷细想了一下,就摇头否认有八路从这里走过。
“你真的不见有八路从这里过?”翻译官将信将疑再次确定。
“没有,从来没见过。”老船夫这次非常肯定地说。
这时,假日本鬼子也没有大骂老头,屁颠屁颠地跑回小队军官的面前,点头哈腰诉说着情况。
面无表情的小鬼子军官一本正经,“うんです,前進を統ける。”小鬼子兵官听完仅点点头,没有骂些什么,举起的右手向前摆摆,带队前行。
“停,”日本鬼子军官就要和老船夫擦身而过,突然把右手向后一摆,制止队伍继续前行。小军官独自走出队伍,来到老船夫的面前,对着老船夫的眼睛猛盯。
“八嘎,うそです!”小军官盯着低眉顺耳的老船夫看了一会,猛地大骂一声,拔出武士刀往老头身上狂砍了三刀。假鬼子见眼中的太君突然发狂,也吓得身体一抖,颈部往下缩了缩:“骗子?怎么可能?”,见小军官再砍了五刀,然后往老船夫的尸体上的干净麻布擦了擦武士刀上的污血。
日本鬼子细致擦着武士刀,使假鬼子不禁往后缩了缩,害怕那凶残的武士刀会往自己脖子上砍。
只见那日本鬼子军官指使几个手下兵,把停在杂草芦苇边的渔船给烧了,然后带着众鬼子在浓浓黑烟后远去。
不久,一个年轻的汉子慌张地跑近案发现场。血泊中有些碎的尸体倒在杂草地上,岁月的皱纹显示着死者年龄,脸上勾勒的皱纹正是祖国大地山谷之间的沧桑,血泊老人一旁燃起的笔直黑烟,霹雳叭啦的红黑火焰,似乎在燃烧着世间的一切罪恶。
“阿爷~”年轻汉子眼睛欲裂,大叫一声急命地向悲剧处奔向,“阿爷,~,爷爷~”,汉子看着爷爷惨死的面容,双手青筋爆起,死死抓住草地上的青草。“到底是谁?是谁?”,汉子跪在地上悲呼。
“太君,高,就是高,”在汉子的不远处有一个翻译模样的假鬼子向着一个得意的日本鬼子小军官低腰献媚竖拇指赞扬道,似乎是自己施计一般,激动不已:“太君只要施展一计——敲山振虎,这个八路就出现在太君的面前,只要问出其他滴八路,太君就可以让他们滴,死啦死啦滴。”,汉奸手舞足蹈,黄梁的美梦就在自己的眼前。
“哟西,哟西”小鬼子军官摸着下巴在一旁得瑟,假如周围没有手下兵,他一定会哈哈大笑,以抒发自己的妙计得意之作。
小鬼子军官右手举起向前一摆,立即有几个日本兵端起枪靠近已经发现他们的汉子。汉子掏出一把五四手枪,红着眼睛对视靠近的日本鬼子:“我爷爷是不是你们杀的!”,汉子悲愤地发问。
见几个小鬼子没有说话,沉默中压抑地靠近,汉子狰狞一笑:“畜生!人渣!老子跟你们拼了!”,不惧人数上的众多,不理会生命的绝境,汉子化悲愤为胆力,抬起手中的手枪对着靠近的几个小鬼子毙命。
“砰,”地一声轻响,汉子手中的手枪已经不见了。捂住震得发麻而裂的手,汉子用仇恨的目光死死盯着对面的小鬼子,刚才的一声轻响,汉子已经知道对方有神枪手。心念一转,汉子转头就跑,似乎打算带大部队来跟小鬼子拼命。
“砰,”又是一声轻响,汉子逃跑的右腿中弹了!汉子紧咬着牙齿,一声闷哼,支起还完好的左腿,淌着剧痛的汗水,一撅一步向远处前行,就像一个不屈的年轻人艰难奋斗。
“砰”,又是一声轻响,汉子完好的左腿也中弹了。“蓬”地一声,汉子支起一片天空的身影已经倒下,似乎被生活打败,汉子的身躯一动不动,不在沉默中爆发,而在沉默中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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