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身披银色盔甲手持刀戟的数十名侍卫才快步涌来。黑衣人见势不妙,飞快逃蹿不见。而手臂受伤的傅瑶吓得面色惨白,身体瘫软无力的她已直直地倒下了。
“傅良娣!”云萝与璇儿忙上前扶住傅瑶,面露惊慌之色。
为首的侍卫忙叩首道:“末将救驾来迟,还请太子妃娘娘恕罪!”
王政君摆摆手让他起来,惊魂未定的她急声说道:“一定要把刺客抓到!”
太子刘奭先御医而到,他步履匆忙地进入内殿,看得出他心里是担忧的。自然,众人也看得出他是喜欢傅瑶的。
他坐在傅瑶床榻边,拉住她的手紧张地问:“发生什么事了?怎会伤成这样?”
傅瑶直起身子,忍住手臂的疼痛,笑笑说:“殿下不必紧张,嫔妾无事。”
“都伤成这样了,还说无事。”太子刘奭皱着眉,一脸的爱怜与疼惜。他起身站起,对旁侧站着的几名宫娥喝道:“御医呢?怎么还未来?”
她们闻言有些心慌,忙跪下说:“回殿下,已经派人去请了,应该快到了!”
“再派人去催!延误了傅良娣的诊治,本殿下绝不轻饶!”太子刘奭言语坚硬,一股自然流露的凛然气息吓坏了殿内所有的人。包括站在旁侧的王政君,心竟也颤然地跳动着。刘骜出生以来,王政君第一次听到他这么担忧的声音。然而这一次却是为了傅瑶,不是她。
傅瑶得宠,王政君本是欣喜的,因为那样至少证明刘奭的心终于放开了,终于不再只为逝去的司马良娣黯然神伤了。可是,为什么此刻的她心会锥心地疼痛呢?原来,她说可以淡然自若地面对是骗她自己的。
御医急急忙忙进来,一见太子与太子妃都在不免有些紧张,他整理了衣袖准备见礼。太子刘奭见此颇有不耐,急急地说:“还行这些虚礼干什么,看傅良娣的伤势要紧!”
“谢殿下!”御医面露尴尬,亦是慌张地点点头,赶忙走至傅瑶床榻前小心会诊。
“怎么样了?”太子刘奭急急地问。
“禀太子殿下,傅良娣伤势并不严重,只是些皮肉伤。待臣开些药,内外兼用,月余便可痊愈了。只是……”御医回答得恭敬。
“只是什么?”太子刘奭轻轻皱眉,满是担忧。
御医这才说:“恭喜太子殿下,傅良娣身怀有孕了。虽是时日尚浅,不过好在无恙。但如今良娣受了伤,臣唯恐开的药对胎儿有所影响,需得与其他几位御医商议才可!”
一句话惊了王政君,也惊了殿内所有的人。傅瑶暗笑,孩子来得还真是时候,现在无论这场戏是假是真,太子必是护着她无疑。果然,太子刘奭闻言笑容立刻就浮现在脸上,他温声对太医说:“你且去安排,定要保证良娣与肚内胎儿安全!”
“微臣明白!”御医说罢,替傅瑶小心包扎好伤口就退下了。
太子刘奭抓住傅瑶的手,满心欢喜地说:“听见了吗?我们有自己的孩子了!”
他笑得灿烂,那是好久不曾见到的笑容。傅瑶亦是浅笑不语,低头靠入他怀里,仿佛这殿内只有他们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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