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易陪着折赛花腻了好一阵子,直到她连打呵欠,渐渐睡熟,他这才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内室。
沐浴之后,李中易美美的睡了个回笼觉。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发觉外面的天色已暗,嗯,这一觉睡得异常舒爽。
李中易伸了个懒腰,翻了个身子想下床,却见宝贝长子狗娃,居然四仰八叉的躺在他的枕旁。
昏暗的光线之中,只见,狗娃这小子睡得正香,口水也淌得很欢快,把床单都浸湿了。
李中易趴在床上,单手托着下巴,十分有趣的盯着狗娃,小家伙的眉毛、鼻子还有嘴唇,都像极了他这个当爹的。
父子俩最大的不同之处,其实是眼睛,李中易是天生的双眼皮。而狗娃却是单眼皮。
“小东西,你的命真好。从小锦衣玉食,奴仆成群的伺候着。唉。将来啊,你可不能学某些混蛋,站到大街上,说你爹叫李中易哦。”李中易轻轻抚摸着儿子的小脸蛋,俯下嘴唇,亲吻着他的小爪子,嗯,小东西的乳臭还未干啊!
一直坐在外屋看帐本的唐蜀衣,听见屋内的轻微动静。赶紧接过侍女手上的灯笼,挑帘子进了屋。
“爷,小家伙玩累了,听说您在家里,硬是要挤到床上,和您睡个并排。”唐蜀衣凑到床前,看见李中易正在逗儿子玩儿,不由笑着做了解释。
李中易听出其中的破绽,却故作不知。在狗娃的粉脸上,轻轻的啄了一口,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唐蜀衣替李中易整理衣衫的时候,小声告诉他:“爷。再过半年,就是老太君的四十大寿,奴家虽然提前准备了一些礼物。可是,大主意还得您来拿。”
李中易深深的看了眼唐蜀衣。嗯,娘亲没有白疼这个贴身的知心人!
人间沧桑。白云苍狗,转瞬即逝,再回首,已是旧貌换新颜!
晃眼间,李中易仿佛又回到了过去,回到山清水秀的蜀国成都府。那个时候,他不过是个饱受嫡母冷眼的妾生庶长子罢了,而唐蜀衣的地位比他还要更低,区区一介卖身奴婢而已。
如今,且不说,位已高,权更重的李中易,就连唐蜀衣也已经改名入了宗谱,乃是李家长孙的生母,逍遥郡公府内,响当当的掌家娘子。
唉,有人的地方,就有烦恼!
费媚娘替李中易添了灵哥儿,折赛花的肚子也渐渐大了,万一生的是个男婴,替李家开枝散叶,功劳自然也不小。
只不过,随着家中的庶子越来越多,嫡子却还是没影子的事。
俗话说得好,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古谚语又云,人多好种田,人少好分金!
多子多福固然好,只是,等李中易将来老了,他的爵位以及偌大的一片家产,又该怎么分呢?
唐蜀衣发觉李中易一直笑而不语,她的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慌乱,下意识的躲闪着李中易那炯炯有神的目光。
“呵呵,想什么呢?绊钮都系错了地方。”李中易揣着明白装糊涂,含笑提醒已是心慌意乱的唐蜀衣。
“哎呀,真是该打。爷,也许是奴家刚才看帐本时间过久,脑子有些发昏。”唐蜀衣一边解释,一边暗暗深吸了口气,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手脚麻利的替李中易整理好了衣衫。
婢女挑起帘子的时候,李中易的一只脚迈到门外,突然扭头笑着对唐蜀衣说:“狗娃很像我。”
唐蜀衣微微一楞,紧接着,她按捺住满心的欢喜,迈开两腿追出去,默默的跟在李中易的身侧,闭紧嘴唇,再也不敢吭声。
去正房定省的路上,李中易瞥了眼,一直低垂着脑袋的唐蜀衣,不由暗暗一叹,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呀!
李中易的女人,费媚娘以前的身份最尊贵,却在大周朝内外,很难见得阳光。
金家三姊妹,乃是异族女子,她们即使生下儿子,也绝不可能继承李中易的家业。
唯独,折赛花的家世异常显赫,乃是新晋中书令折从阮的嫡孙女。如果,折赛花生下了李中易的第三子,肯定会在将来成为李家基业,十分有力的竞争者。
李中易突然停下脚步,探臂抓过唐蜀衣的小手,小声说:“瓶儿,我始终记得,咱们一起落难的那些日日夜夜。”
唐蜀衣红着眼圈,小声说:“爷,奴家再不敢胡思乱想了,一切都听您的吩咐。”
李中易知道唐蜀衣弄拧了他的意思,一时间,他竟不知道如何开解她。
毕竟,未来的日子还很长,而且,大变局很可能转瞬即至,李中易哪有工夫去想几十年以后的所谓大事呢?(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xiaos惑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xiaos惑微信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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