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学生所料不错的话,连接高丽王宫的那条地道,咱们完全没必要炸毁,可以由学生领兵,悄悄的从地道中潜入开京城内的皇宫,将全一准擒而拿之。”廖山河笑得异常“憨厚”,“叛军虽然人多,可是,群龙无首,没人居中指挥,怎么是我军这种虎狼之师的敌手呢?”
“晓达,说得好。”李中易笑得很开心,当即拍手叫好,大肆夸奖廖山河这个“粗汉”。
“另外,学生以为,应该在北门和西门同时搞爆破,轰塌了城门楼之后,顺势将促不及防的叛军挤压出东门和南门,逼迫他们东去或是南逃。”廖山河咽了口唾沫,笑道,“只要高丽国内是三国鼎立的局面,全一准和朴金健的地盘,即使互换,我们也是可以接受的。”
李中易欣慰的看了眼廖山河,又瞅了瞅杨烈,他这两个学生,一文一武,都是聪明人,配合起来,倒也相得益彰。
“白行,颗粒状的火*药,还有多少库存?”李中易扭头问杨烈。
杨烈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除了已经装进棺材的,还有五百多斤。”
李中易摸着下巴,琢磨了一番,根据上次做过实验的,三百斤颗粒状黑火药的爆炸威力来看,由于开京的城墙非常厚,他有些担心威力不够。
“白行,你亲自去办,从已经装好的黑火药中,匀出两百斤,塞进后一个棺材里去。”李中易扭头吩咐杨烈,务必小心谨慎,匀火药的时候,必须用木勺,千万不能、使用铁器。
杨烈也知道事关重大,他二话不说,当即离开了大帐,亲自办这件风险极大的事情。
“老师,这开京可不比汉城呀,以学生的浅见,至少可以抄出比汉城多一倍的金珠财宝,收获肯定大得惊人。”廖山河一脸笑嘻嘻的样子,李中易一看他笑成这个样子,就知道,这家伙肯定在打战马的主意。
自从,廖山河统帅了骑兵部队之后,这家伙也许和战马天生投缘,一脑袋扎进马群里边,就舍不得出来。
李中易的手下,可以独当一面的步军将领倒很有几个,却奇缺骑兵将领。
既然,廖山河对骑兵如此的有热情,李中易自然不会扫了自家心腹弟子的兴致,索性把骑兵全都交给他去统带。
“开京的大户肯定有不少好马,到时候啊,除了分一批作为军官的坐骑之外,其余的就全归你了。”李中易对于骑兵的战术,丝毫也不熟悉,只能十分的遗憾让廖山河自己去摸索了。
黑水女真和高丽国交易的主要品种,就是俗称黑水马的蒙古马。黑水马的个头都不高,最雄骏的也不过是背高135cm罢了,远远赶不上李中易的亲卫牙兵们,在开封购买的河曲马。
李中易听李小七说过,产自定难军的河曲马相对比较高大雄骏一些,短途冲锋比黑水马强出不少。
可是,河曲马却比黑水马娇贵得多,饲料稍微粗一点点,就要掉膘。黑水马却是非常耐造的一种马,平日里以草为主食,每隔五天左右,喂一次精饲料就会长得油光水滑,膘肥体壮,奔跑起来还倍有耐力。
听了李小七的结论,李中易暗暗点头,当年的蒙古帝国就是靠着既耐力十足,又可以冲锋陷阵的矮小蒙古马,差一点就征服了整个欧亚大陆。
“晓达,带领骑兵截杀逃跑叛军的重任,就交给你了。”李中易面对进步很大的廖山河,报以极大的信任。
追杀全一准,不仅仅是个军事行动,更带有浓厚的政治意味,其中的分寸拿捏,非常考验领军主将的智慧。
廖山河见李中易下了决心,赶紧拱手说:“学生一定会追得张驰有度,既不至于杀了全一准,又不能让他掉头西来。”
李中易闻言哈哈一笑,说:“就是这么个意思,我等着你的捷报。”
当天天黑之后,一切准备妥当的高丽行营的将士们,在水师的运载之下,悄悄渡海沿着礼成江,一路驶向上游的开京北门。
战船靠岸之后,步军摸黑下船,迅速在岸边集结待命。水师则载着廖山河的骑兵部队,继续北上,在距离开京北门五十里的一个小渡口,水手们点上火把,驱赶着战马上了岸。
廖山河的骑兵离船之后,水师的船队,熄灭火把,将船撑到了江心处,随时随地等待着李中易的下一步指令。
李中易分出两千人给了杨烈,让他按照事先的计划,绕到开京的南边,沿着地道摸进高丽皇宫。
分出四千兵庐后,李中易现在的手头,还剩下一万五千精锐。刘贺扬按照李中易的军令,领着八千人,悄悄的上路,绕去了开京的西门,李小八负责押运装满黑火药的棺材,以及打造好的铁架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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