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怕以后学堂里的学生,因为出身不同分出了派系,互相争斗那就不好了,小小年纪要是学坏了可不是好事!”
“这个就不用担心了,进了学堂都是穿着统一服装,只要嘴上不把家庭情况嚷嚷出来,谁知道你是谁,又出身哪里,咱们再好好看看,把那些不服管教的刺头收拾掉,总不会有大的娄子!”
“说起这个,最近也不知怎么回事,县里好几家豪强家族,突然兴起了分家之事,好些个族人都分出来单过!”
“按我说早该如此,那些豪强家族底层族人也都是普通百姓,日子过得甚至还不如咱们呢,不过就是背靠家族名头好听罢了,还得受到家族约束,很多事情还做不得,按我说分了才更好!”
“确实,听闻他们在家族做活,所得收入还得分家族大半,日子过得苦巴巴的,家中子弟在族学里还受歧视,这样的日子不过也罢!”
“嘿嘿,县里几家豪强的底层族人流失严重,甚至影响到了他们的生意和声望,据说闹得不可开交呢!”
“活该,当头的吃香喝辣,老实做事的却只能勉强温饱,是谁过上这样的日子,心里都不会痛快,换我我也得趁势分家单过,外头的活计多得很,想要养家糊口还不容易?”
“……”
最近西平县衙相当热闹,几乎每天都有上门要求衙门帮忙公证分家,闹哄哄的好不热闹。
县令也是头疼,有心不想多作理会,可大将军府和州府衙门都派下监督员,直接坐镇县衙,他不得不打起精神应付突然的变故。
这都是什么破事,尽管分家的助理是县里几家豪强大户,可分出去的都是些底层族人,又没多少资产纠纷,分了就分了有什么好争执的,结果几家家主硬是在衙门里折腾了好一阵,把衙门上下全都折腾得不轻。
有上头的监督员看着,县令可不敢随便收礼,也没胆子故意偏帮那几家豪强家主,只能按照规矩来了。
这不,今日又闹腾起来……
“我要从郑家分出,请衙门的公差帮忙将户籍做好分割!”
“郑三儿你要想好了,一旦脱离了家族,以后你就不得以家族名义在外头行事,也得不到家族的好处和庇护!”
“二管家,咱们明人跟前不说暗话,你说说我什么时候沾过家族的光,又什么时候拿家族名义在外头搞过事,什么好处和庇护都没见到,反倒我这一手好手艺替家族做活,赚的还没我那婆娘家的小舅子多,他还是我亲手教出的徒弟呢,这象话么?”
“怎么就不象话了,你在家族开办的工坊做事,得了工头的职位还不满足么,郑家又哪里亏待你了?”
“嘿嘿,确实没亏待,堂堂的家族工坊工头,累死累活得到的好处,还没我那小舅子在外头赚的多,我就是心头不爽,要分家单过如何了?”
两人争争吵吵,一点都没耽搁衙门官差办理分籍手续,这些天他们见的多了,对于这样的事情早就无感了。
心中,甚至会隐隐不屑,郑家也算是西平数得着的大户了,没想到对待族人竟然如此苛刻,还好意思追到衙门来劝说,瞧那二管事一脸的趾高气昂,说话态度叫人不喜,要是换了他们也得主动分家另过。
外头的做活机会多的是,何必在家族工坊费力不讨好?
能当上工头的,手上肯定有绝活,这样的手艺人在街面上价码极高,他要是乐意的话,郡城那头的工坊甚至会给出极高待遇招揽。
县令在用印时见了依旧还在互相争执的两人,二话没说直接用印,挥了挥手叫他们尽快滚蛋,被吵得脑仁子疼。
像这样的事情,每天都得发生几起,他也就纳闷了,据他所知,县里的几家豪强大户,最近这些年可是没少赚钱,没想到暗地里对待出力的族人却是如此苛刻,叫他这个外人看着都心寒。
通过某些争执,他甚至知晓了不少所谓豪强家族内部的龌龊,真是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这些家族内部的龌龊实在不堪入目,有些事情做得确实很不地道,叫人听了就觉不喜。
可没等县令喘气,大将军府一纸公文,还有一道规划严禁的法令发下,彻底叫他忙昏了头,好好见识了一番地方豪强家族的龌龊到底有多黑。
一部继承法令,可是触动了无数人的利益,同时也橱动了世家豪强的耳根本核心,意识激起滔天巨浪,随着时间流逝越发汹涌激荡,等到县里几大大户豪强家中的嫡子和庶子不断找上县衙,当地县令才知晓什么叫做苦日子。
不仅县衙官府因为一部继承法令忙得不可开交,不时见识到所谓豪门家族的龌龊阴暗,既然满足了心中的八卦之魂,又亲眼见识到了所谓豪门公子的不堪一面,心中唾弃的同时,更想多多见识这样的事情,好象巴不得这些豪强家族子弟闹腾得越厉害越好,看热闹的绝对不嫌事大么……
17年最后一天,祝书友们新的一年健康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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